“我的心千疮百孔,早已没有爱人的能力了。”
霍心瑜听在耳里,呼吸停止,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霍宵:“还有,当年答应时搴的事,也该兑现了……”
“没有当年的事,那些事早过了!你为什么还要提!”霍心瑜崩溃大吼,哭得声嘶力竭。
她的思绪被霍宵这一句话,骤然拉回到过往。
沈时搴第一年来榕城过完整的暑假时,才八岁。
长得比泱泱高一个头,却成天乐呵呵地跟在她屁股后,成为她的一个小跟班。
知道她和小叔还在襁褓时就定了娃娃亲,会故意开玩笑喊“小婶婶”……
后来他每一年都来。
过了两年后,他再没开玩笑喊过“小婶婶”,只会喊她“叶行泱”。
叶家出事那年,沈时搴十三岁。
一个被沈家娇纵的小太子爷,心性还没完全成熟。
知道小叔受伤住院,泱泱被爷爷关上。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拿了把枪,将泱泱救了出来,带着她往郊外森林里逃。但还没走多远,就被抓住,在黑夜里被没认出他的霍宅下人开了两枪,一枪打中了腿,一枪距离心脏只有半公分。
一个多月后,霍宵喂下泱泱吃了那颗药。 。
霍宵深邃的眸光像平静的海面,寂静无波。
短短两秒的等待,沈时搴已没有了耐心,“小叔,你……”
霍宵将电话挂断。
无数人将他围困,在他的地盘,将他困住。
霍宵转身,步伐每一步都沉稳,走到祝肴的床边,坐到一旁的座椅上。
霍心瑜心机也响了起来。
是霍围。
霍心瑜直看着手机响,并不接。
霍围打完,沈莹又再打来。
霍心瑜将手机关机,扔在一边。
祝肴现在和他们在一起,虽然他们暂时走不掉,可为了祝肴的安全,沈时搴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走到霍宵旁边,坐下,嗓音低沉地艰涩道:“老四,二哥二嫂都来了,时搴身边还有宋家那位独子。现在想要带泱泱走,要么就是叫醒泱泱,告诉她一切,让她心甘情愿选择我们,要么就是用泱泱作人质,强硬地走!但你要狠得下心,你要是做不到,就让我来!”
祝肴在这张小床上,昏睡得很沉。
眉头紧紧拧着,额头有细汗,仿佛在做着什么可怕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