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风一起冲了进来,吹着纱帘晃动。
霍宵眸色冷得吓人:“我三番五次提醒他离你远些!他有听进去吗!”
他自认为算是一个好长辈,可以容忍沈时搴的一切!
但沈时搴踩到他绝不允许触碰的底线!
后悔与悲痛让霍宵眼睛更红。
他不该应下沈时搴来榕城相亲的事,如果他不来,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能怪谁呢。
霍宵现在只怪自己。
沈时搴将祝肴护在身后,疏懒地冷笑出声,“小叔,你再这儿装什么痴情的大尾巴狼!告诉你,晚了!”
“你要杀我?也要看你手下的人敢不敢真开枪。”
“我要死在霍宅,霍宅明天就会被推成平地,别说人!连片瓦都留不下!”
沈时搴是霍家的孙子,可更是沈家早已定下的唯一继承人。
是沈家唯一姓“沈”的后辈。
沈时搴是霍沈两家的纽带。
他在,霍沈两家就是亲密不可分的亲家。
他要在霍宅出了事,沈家可不止是翻脸不认人。
谢名再次看向霍宵。
霍宵没说话,目光扫过这间房里的衣服、茶几上的套,大步起身谢名,将枪拿了过来。 。
“怎么不敢?我沈时搴有什么事不敢!”
沈时搴眸色凝结成冰霜,笑意都透着凌厉,“小叔你可真是倒反天罡!你一个来挖墙角的,问我‘怎么敢’?!”
霍宵对沈时搴的话,仿若未闻,冰冷的目光,落到了沈时搴身后的祝肴身上。
祝肴睡衣领口宽松,锁骨处有殷红的痕迹若隐若现。
那种像是要将她那块肌肤剥皮抽骨的目光,让祝肴浑身不寒而栗。
祝肴将领口拉紧,转过头去。
霍宵转身,一步步走到沙发旁坐下,脊背往后靠,双腿交叠,拿出雪茄夹在指尖。
他的指尖在抖。
猩红的血丝在眼底像狂躁的火,从眼睛里弥漫,再往五脏六腑席卷,直到彻底将霍宵淹没。
“啪”——
幽蓝色火苗燃烧。
霍宵深深吸了一口,拨出去电话,“上楼。”
对面的谢名应了声“是”。
“霍宵,你要做什么?”祝肴心里涌上不祥的预感。
霍宵没回答,只看向沈时搴,语调很沉却异常平静:“时搴,你难道忘了你今天就要结婚,是有妇之夫。我早提醒过你不该招惹肴肴。”
沈时搴冷笑。
所以到现在,小叔也还以为他娶的另有其他人。
也对,祝肴的年龄任谁能往那方面想呢。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