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祝肴将手中的烧水壶,猛地砸向床边铁栏。
玻璃陡然碎裂,发出巨响。
任雪愣在原地!
祝肴手中只剩水壶的木质把手,以及和把手相连的尖锐碎片。
祝肴一步步起身任雪,目光坚定。
“祝、祝肴,你、你想干什么!”任雪浑身克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任雪被逼得往后退,直到靠上墙边,退无可退。
“任雪,你今天自己申请搬宿舍,否则……”祝肴将玻璃碎片抵在任雪的脖子上,细软的声线缓缓道:
“我进监狱,你下地狱!”
张一暖嘴巴撑得比鸡蛋还大,喃喃自语:“这、这真是肴肴?”
罗颜早已看呆了。
她们都是一路埋头苦读上大学的大学生。
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两人旁观看戏的,后背都爬上一阵冷汗。
冰冷的碎片抵在脖子上,任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祝肴,你别冲动,你大好前程,别为了报仇进监狱,毁了一辈子。”
“不用你操心。”祝肴目光平静,直视着任雪,“你现在手上还拿着热水瓶想伤害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判不了几年。再加上我进监狱后,只要再有一项重大发明,我就能提前出来。” 。
见祝肴有些失神,沈时搴伸出修长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刚才突然停下是怎么了?”
“我手机忘记带了。”祝肴回过神来。
“去拿,我在这儿等你。”沈时搴下巴指了指她的宿舍。
祝肴乖顺地点点头,回身。
走到宿舍门口。
没关紧的门里,传出任雪不屑的声音:
“一会儿又是她那个泼妇闺蜜,一会儿又出现个男人,一个个都帮着她。”
“没这些人在,还不是任我骂任我打。”
“你们看刚才她一副小人得志的贱人模样,还真敢说‘嗯,我原谅你’,我任雪要她原谅?她算个什么东西!”
祝肴僵在门口。
任雪说着不解气,从阳台提来祝肴的热水瓶打开,将里边的水全浇在祝肴的床上。
水浸过被褥,漫下床去,滴进祝肴的鞋子。
任雪余光突然扫了过来,正好瞧见门口的祝肴,眉毛一扬,“哟,这么快就回来了,来来来,正好看看我送给你的大礼!”
说完,任雪哼了声,将手中的水瓶猛地朝祝肴砸了过来:“你这害我在校长领导面前出丑的贱人……”
祝肴下意识躲闪,水瓶只砸在了门背后,发出“砰”的一声。
沈时搴听见声音,俊朗的眉峰一拧,朝祝肴快步起来。
祝肴却朝沈时搴抬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