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后,看着她精心低挽的发髻随他的轻重而无助晃动。
晃动的不止她的发髻,还有她那贴着冰冷窗户的软白……
晃得他酒意越发上头,滚烫血液横冲直撞。
既心烦,又意乱。
只能去大力握着,才止住晃动的幅度。
沈时搴眸色暗了暗,随后收回思绪,笑了声,“刚才不还看吗?现在怎么不看了?祝肴同学,我想跟你结婚,你却只馋我身子?”
祝肴听着,诧异地眨了眨眸。
她拒绝了他,昨天沈时搴那戾气十足的样子,还在脑海中。
今天一早醒来,他竟就能风轻云淡提起这个事了?
“你没有生气了吗?”祝肴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有什么好生气,我想通了。”沈时搴懒懒地勾唇,漫不经心道:“我是才碰女人,才会对你上头。等我习惯了,适应了,腻了,这事儿自然就过了。”
祝肴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
这是她想到最好的结果。
“走吧,起床吃饭,然后带你回学校,搬行李过来。”沈时搴温润的指腹,捏了捏她的脸。
“什么,搬行李?”祝肴愣了。
“你昨晚答应了,难不成想反悔?”沈时搴将人又拉进自己怀里,吻了下她的额头,散漫道,“说好的十五天,你可别想赖。”
祝肴不是想赖,也不是不记得。
她只是没想到,沈时搴竟是要让她搬去一起住。
但沈时搴这个法子,是对的。
这是情感脱敏治疗。
以前她们心理课上曾讲过。
就是在对对方上头时,熟悉她,习惯她,平凡化她,直到能够缓和地过渡上头的这一阶段,就能达到脱敏,戒掉甚至忘掉一个人。
祝肴担心地问:“是、是去霍宅和你一起住吗?”
她是想在霍宅住?
想常常见到他小叔?
“霍”这个字就像一根针。
听她说出口,就轻轻扎了下沈时搴的心脏,挺疼。
沈时搴深深吸了口气。
小事儿,能忍得住。
他还在对她的上头阶段,会为她吃醋心疼也正常,十五天后就好了。
“不住霍宅。”沈时搴硬邦邦地回答,随后起身,笔直的大长腿落地。
还升机勃勃的他随性地光着身子,踩着拖鞋,朝浴室迈步而去。
祝肴:“……”
她都来不及收回目光时,沈时搴已经进了浴室。
祝肴将红透的脸又埋进了被子里。
沈时搴也太不把她外人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