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触到蓝衣人的脉相不由抽了一口冷气,全身经脉寸断,还身中巨毒,到底是什么人对他下如此重的手。
不管是经脉寸断还是身中巨毒,只要其中一样都可以致人与死地,这个人竟然被人折磨到如此地步,这需要多大的仇恨!
从脉相上她已经推测出,此人的经脉是经年累月的折磨,一点一点的摧残,直至将他全身经脉全部掐断。
在这种情况下,人还能活着,得需要多大的求生意念。
检查之后,她慎重的起身,看到恨不冥端了盆清水进来,无耐的道,“恨不冥,你另请高明吧!”
“你救不活他?”恨不冥一把抓住她,有些激动,好不容易掩下眼中的痛苦,“小微凉,救他。”
月微凉忽然有些气愤,上前一把将水盆打翻,“恨不冥,你别在我面前装好人了,既然他是你弟弟,你可以不去追究是谁把他害成了这样,可你为什么连照顾他都不尽心一点?”
恨不冥愣愣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冲自己发这么大脾气。刚要开口解释,月微凉已经扯着他的手来到床前。
指着床上人事不知的人,“你看看他,全身是血,连模样都看不清了。你这个当哥哥的都能如此对他,我为何要出手救他?你告诉我,凭什么?”
恨不冥伸出双手,将月微凉固定在面前,“小微凉,我是昨天半夜出来,从别人手里救下的他。”
他昨天晚上在月微凉房里呆到半夜,刚一回房就收到消息说,有了阿惜的消息。他不敢耽搁,立马赶了过去,终于在早上把人救出来。
“就算是这样,那你给我个必须救他的理由。”她和恨不冥非亲非故,是他半路上跑出来,不顾她的意愿,霸道的非要与她同行。
“只要你救下阿惜,无间狱的任何人都可以听你调派一次。”恨不冥塞给她一块黑玉。玉体纯黑,散发着幽光。
见月微凉没反应,他又道,“这是本狱主的令牌,见它如见我。”
“任何人,也包括你吗?”月微凉定定的看着恨不冥,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一丝波动。
“包括我在内。”恨不冥声音如铁,说得坚定。
月微凉推开他,“我不保证能救活他,但我会尽力。为今之计,应该试着先把他身上的毒解了。”
她拿出银针在蓝衣人指尖放出几滴血,又让恨不冥帮着将他的嘴撬开,查看了舌苔,看了眼仁,经过排除法敲定了二种毒的症状和蓝衣人比较相似。
可具体是哪一种呢?
“丫头,别想了,他就是中了这两种毒。”无心的声音在脑中响起,“这下毒之人可真狠,明明一种毒就能要人命。”
“可以一种一种的解吗?”
“可以,不过速度要快,三天之内如果解不开一种的话,两种毒素凑到一起就会产生另一种新毒素。”无心的话气里带着担忧。
解这两种毒的药材,月微凉的空间里一种也没有啊!
在脑中回忆了一遍炼制这两种解药的药材,向恨不冥要来纸笔,将药方写下,叮嘱道,“这些药材一定要在二天之内交到我手上,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药方交给恨不冥,月微凉给他留下了一瓶丹药,要他每二个时辰给床上的人服下一粒。
看着恨不冥给蓝衣人服下药后,她又道,“恨不冥,送我回莲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