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浔儿。。。。。。
了此余生后,希望浔儿愿意见见自己这个失职的母亲。
若不愿,千万惩罚,她都该受。
只盼浔儿投生一个良善温柔的好人家,有一个爱他护他的母亲,一个比她。。。。。。好上千百倍的母亲。
安阳伯把江浔带到书房后,屋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他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房内寂静,这时候——
“蛐蛐,蛐蛐。”
还是安阳伯的“常胜将军”打破了沉默。
安阳伯:“。。。。。。”
“浔儿,你母亲如今的情况,方才府医也说了,许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往后能不能记起来都另说。”
“为父是觉得,这样。。。。。。也挺好。”
安阳伯边说着,扯了扯袖子,有些紧张地去觑江浔的脸色。
江浔低垂着眉眼,手里还攥着那件湿了的外袍,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阳伯见状,缓缓坐到了椅子上去,忍不住极长极长地叹了一口气。
今日格外漫长,他已觉筋疲力尽,不知江浔是如何做到的,还是这般笔挺地站在那里,不露一丝疲态。
他知道,他们夫妻亏欠江浔良多。
这些年,夫人对江浔一直不好,可他因为对浔儿、对夫人心中有愧,便对夫人的所作所为始终袖手旁观。
他以为江浔会懂得自保,可他那般逆来顺受,竟一声不吭。
有一次,他悄悄去看过江浔。
他气息奄奄地躺在榻上,鞭痕交错在他身上,鲜血淋漓。
他偷偷去给江浔上药,听到江浔在梦里啜泣,一遍遍呢喃着——回家。
想到这里,安阳伯忍不住又抬眸去看江浔。
他想,当时那些鞭痕那般深,或许他身上仍留有疤痕。
又想,江浔的家——究竟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