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岁快步出了安阳伯府,这才发现府外的御林军都已退去。
看到这里她便确定,这一关江浔是度过去了。
瞧热闹的百姓早已散去,只余安阳伯府那些亲戚还留在外头。
他们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的,想进府打探消息,又瞻前顾后。
所以说患难见人心。
此番将计就计,倒叫安阳伯也看清了这些亲戚的嘴脸。
沈嘉岁扫了他们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朝角落里的马车走去。
今日出门没料到会这般久,倒连累白芨和她一起饿肚子了。
那耿直丫头想来是一步都不敢离开,也不晓得先去买些吃的垫垫。
想到这里,沈嘉岁心头骤生暖意,加快了脚步。
安阳伯府的火势控制住后,外头光线便差了许多,尤其马车还停在角落里,此时半个车身都掩在黑暗中。
越靠近马车,沈嘉岁眉头渐蹙,她忽而站定,轻唤一声:“白芨?”
若是寻常时候,白芨定掀着车帘等她,还未等她走过来,白芨就欢天喜地下车来迎了。
不对劲。。。。。。
沈嘉岁暗暗捏拳,正准备轻身上前,车帘忽然在此时掀开,露出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来。
陆云铮!
沈嘉岁第一时间并未和他计较,而是迫不及待向他身后投去目光。
待瞧见白芨和车夫都双目紧闭靠在车壁上,但呼吸均匀,胸膛起伏时,她才暗暗舒出一口气,怒气也随之冲上心头。
陆云铮注意到沈嘉岁的目光,淡淡解释了一句:“只是让他们睡一会儿罢了。”
“滚下来!”
沈嘉岁眉眼冰冷,低斥出声。
陆云铮瞧见沈嘉岁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胡乱沾在颊边,身上还披着件明显不合身的外袍,不由眉头微挑。
“怎么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