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苏牛双眼习惯性眯起。
这等鼠辈,算什么东西,真以为他是好揉搓的?
苏牛稳立久久不动,他身旁侍立的几人则是满腔怒火,受了一肚子的气,气得个个脸红脖子粗。
饭店桌上,一锅羊肉,几壶好酒。
几人分坐桌前互饮。
肉是好肉,酒是烈酒。
几人都需要用烈酒来浇灭心头的火气,肉没吃几口,都是大碗大碗的喝着酒,眨眼便喝掉两壶。
马柱等人越喝脸越红,双目都是泛起了血丝,马强则是越喝双目越锐利,只是脸色青得厉害。
猛地马柱一把将酒碗顿在桌上,发出一声大响。
碗里的酒都洒出一大片,惹得周遭邻桌抬目看来,皆被气愤的马柱一一给瞪缩回去。
马柱也是生的高大,加上从小有在习武,所以怒目一瞪下,气势很是彪悍。
腮上的短须似乎根根都在戟张,红着眼,口中酒气四涌大声骂道:
“妈妈的,他杜冲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欺辱咱!”
“牛子哥,那么多悍匪咱都没怕过,咱可不能再任这帮狗人给欺负了!”
马柱性子较急,也说出了几人的心声,这一连串欺诈刁难实在太过气愤,让众人心里憋屈至极。
“柱子,坐下!”
马强瞪了一眼,马柱这才不情不愿的坐下。
“牛子,方才县里的几个弟兄回来了,说是那王元奎将会出城。”
这句话让几人立即竖起耳朵,酒醒了大半。
苏牛最后饮下一口,语气凛然道:“回去再说。”
……
酒厂会议室内,苏牛召集几个心腹议事。
马柱、刘宝等人都是端坐位上,高二蛋也被紧急召回,听着上首的马强汇报自已手下夜不收探听所得。
会议室几人,便是苏牛的绝对心腹了,至于两村长,这件事情还是不便让他们听到。
“据探报,那王元奎收了咱八百贯钱,两日后将要出城迎娶第四位小妾,地点是距县城四十里外的黄家庄!”
说着,马强便拿出一张绘制的图纸,上面大概描绘着滦川县城到黄家庄的路线和地形。
“而且有一个兄弟,还从几个县衙里的官差偷听得知,那王元奎嚣张跋扈,僭越擅权,在县里作威作福日久,知县和一干人等对其早已是心怀不满……”
听完马强的讲述,下面的几人立时又开始叫骂。
“妈妈的,咱辛辛苦苦、舍命挣的钱竟被那狗人拿去纳妾!”
“牛子哥,咱们的酿酒方子可不能交给他呀,这可是咱的命根子!”
“是啊,这就是在与虎谋皮,今日若是给了,以后指不定又会怎样对咱们,坚决不能给!”
自从第一次追杀马匪开始,苏牛便给众人心里种下了反抗的种子。
加之后来的两次剿匪行动,更是让众人信心大增,所以面对狗官的欺诈,内心反抗的想法愈加浓厚。
苏牛沉默地坐着,下面个人叫了半天,最后都是安静下来,只是用目光看着苏牛,看他怎么做。
从酒厂成立那天起,苏牛向是各人的主心骨,他们只希望苏牛拿个主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