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掉叉上的鲜血,廖化表情难看。
在他的面前,十几个山匪,除了死去的六人外,剩下的全都害怕地胡乱逃窜。
有人想要翻墙,可木墙太高够不上,木头又剥了皮,光溜溜的根本难以攀爬。
去抬木门,却已被卡死根本不动,用刀斧猛劈,只劈砍出一道道火花,原是木门包了铁。
这就是座专门为他们射击的瓮城,木墙高达六米,木门包铁,重达千斤,根本逃不出去。
经过近两天的练习,护卫队的男人们对手中的痞子枪已经非常熟悉,射击流程也很是娴熟,射击装弹的速度已经能达到每分钟三发。
二十秒不到,木墙上的护卫队便再次装弹完毕,开始各自瞄准目标,毫不留情的逐个发射。
“砰砰砰——!”
轰鸣的枪声再次响起,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个土匪的惨叫,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无情的收割着脆弱的生命。
下方的土匪被打得惨叫声连连,木墙上的崔家汉子们,则一个比一个打得激动火热。
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每个人都忽略和忘记了杀人的血腥与恐惧,只是大脑充血,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一样,重复着手中的射击动作。
被土匪欺压多年,没想到会有角色互换、攻守易势的一天,平日里心狠手辣、耀武扬威的土匪,如今却全都成了圈里待宰的羔羊。
枪声一直响个不停。
两分钟后,下方的空地上,除了独眼龙廖化一人一马外,已经没有站着的第二人。
木墙上的汉子们每个人都足足打了五六枪,枪管都被打得发烫。
或是紧张,或是泄愤,直将每个土匪都打成马蜂窝,方才停手。
在箭楼上观战的两名村长看得脸色通红,伸长着脖子,激动地差点没掉下去。
两村长活了大半辈子,死人见得不少,饿死的、瘟死的、遭兵遭匪杀死的,什么样的死法都见过,可唯独像今日这般死的干脆,死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还是第一次见。
刘山还好点,因为之前见过苏牛用这种厉害的武器射死过猛虎,而崔家村的村长崔三泡,之前只是听说,这还是头一次亲眼目睹,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简直难以置信,单纯两根铁管子,就能造成如此恐怖威力,这是何等神器?
作为崔家的族长和村长,拥有家族第一智囊之称的崔三泡,对这种武器的发射原理也是无法理解,只能感叹苏牛真乃神人也!
听说是因为上次械斗伤了脑袋之后,性情大变,变得有胆有谋,这简直就是因祸得福了呀!
根据苏牛的指示,这黑风山二当家要抓活的。
“二当家的,银子和好酒还要吗?”
苏牛在箭楼上露出了头,冷冷的对着下方一脸茫然的廖化反讥道。
这一下,可把一向厉害惯了的廖化气坏,挥舞着手中三叉戟怒骂道:
“妈妈的,你他妈的跟我玩阴的!”
“姓苏的你个小人,只敢龟缩在上面,有种下来跟我单挑啊!”
苏牛看傻子一样的瞅了两眼气急败坏的廖化,表情无趣道: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长了个猪脑子,还单挑?时代变了,我现在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立刻弄死你!”
“再说了,我的种在我身上长得好好的,关你吊事?”
看着苏牛“厚颜无耻”的态度,毫不上当,廖化脸色涨红,气得抓狂。
单臂鼓起青筋,猛夹马腹,手持三叉戟便对着箭楼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