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懿在一团缠绕打结的思绪中迷迷糊糊睡过去。后半夜,小腹一阵剧烈的绞痛袭来,疼出了一身冷汗,昏昏沉沉醒来。
打开灯,强忍着痛意起身,床单上果然晕开一团血迹。
她拿上衣服,进浴室整理好,忍着不适下楼找药。
别墅夜灯光线柔和,扶着扶手慢慢挪动,走下楼梯,却发现大厅里灯光明亮,落地窗前一道颀长的身影站立。
三点多了,陆徽时还没睡?
男人转过身,放下手中玻璃杯向她走来。
沈今懿精神萎靡不振,一张小脸在灯光里煞白,手捂着小腹,他用手背轻触她的脸,冰凉的一片。
他问:“痛经了?”
痛感太强,沈今懿顾不上看到他那点微弱的不好意思,“嗯,我来拿点药。”
陆徽时抱起她走到沙发,拿过一旁的薄毯盖在她身上,“坐会儿,我去拿。”
沈今懿裹着小毯子窝进沙发里,很快,陆徽时拿了布洛芬和热水回来,“药得用白水下,其他的影响药效。”
沈今懿知道,没有挑剔,乖乖吃了药,捧着热水喝了半杯,把杯子递给陆徽时。
使唤他使唤得愈发顺手。
就这么一小会儿,她鬓间沁出一点细汗,陆徽时俯下身,再试了试她脸上的温度,拧眉道:“喝了酒才这样的?你不记日子吗?”
他声线压得低,沈今懿有点怕他冷脸,也有点心虚。
喝酒不是主要原因,那点酒精还没到胃里就挥发了。想来她和茜茜一起偷吃的那盒冰淇凌才是罪魁祸首。
她咬了咬唇,伸手环抱住陆徽时的腰,被他说得有点委屈,嗓音闷在他怀里。
“记得日子的,这一次提前了几天,你不许凶我。”
她生理期一向准时,明明还有四天才来的,所以她才敢喝酒吃冰的东西,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提前这么多天。
不会是被他亲的吧?
陆徽时揽着她的背,语气缓下来:“我什么时候凶过你?”
沈今懿轻哼:“很多次。”
其实是没有的,但她心情不好,偏要给他扣黑锅。
“只是想让你爱惜身体。”陆徽时没和她较真,“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别犯同样的错,不然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他抱着沈今懿回自己房间,又出去了一趟。
血迹要立刻处理,他去换了她弄脏的床单。
小夜灯幽昏的暖光里,沈今懿蜷缩在一侧,忍耐着痛等药效上来,身后床铺下陷,陆徽时在她身后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