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支烟才平息。
平常看不出来,她的身材与偏清纯的长相气质并不相符。
话音落下,陆徽时亲眼目睹沈今懿的脸炸开一团绯色,脸颊到耳根一瞬间红了彻底,颜色还有逐渐加深扩散的趋势,两手紧紧抓着裙摆呆愣在那里,一副承受不住打击的样子。
他没开口安慰,抬腿进了浴室。
要再多说一句话,这姑娘估计会羞耻到当场爆炸。
浴室的水声响了一会儿,沈今懿顶着一张红透的脸,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慢吞吞走到床边坐下。
浑身烧得滚烫,听着淅沥水声,她抚平床单上的褶皱,摆正枕头,接着胡乱点开手机里的app,借由乱七八糟的资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忙个不停……
还能怎么办呢?又不能看回来。
等陆徽时吹完头发从浴室出来时,她才堪堪整理好心情。
男人穿着深灰色睡衣,肩宽腿长,领口可见清晰的锁骨,微润的发梢遮住眉骨,愈发显得鼻梁高挺,薄唇被热气催得水红。
他微垂着眼,收紧手环走出来,简单的一个动作被他做起来也有别样的苏感,很直白的男色冲击,让沈今懿恍了一下神。
她自己就长得好,从小到大走到哪儿都是人群里的视觉中心,无意间提高了审美,也见过不少各有风情的俊男靓女,能让她觉得惊艳的人并不多。
陆徽时是其中的佼佼者。
或许,再顶级的皮囊也不过一张画皮,要加上一身高不可攀的矜冷气质才是绝杀。
陆徽时拿了笔记本电脑过来,站在床边,与她的视线相撞,有询问之意。
沈今懿因为刚才的事情心里仍有些窘迫,但面上一派落落大方,“没关系。”
日后相处,要回老宅,还要回沈家,他们总逃不过同床的情况,不如提前适应适应。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消解尴尬,她还补充了一句:“我睡相挺好的,你可以放心。”
陆徽时不置可否,视线扫过她通红的耳垂,掀开另一侧的被子。
身侧床铺下陷,沈今懿心里一跳,一深一浅同一款雨后初霁沐浴露的香气交融得悄无声息。
陆徽时打开电脑,身侧的人弱弱地开口叫他。
“哥哥。”
见他看来,沈今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明天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明晚海边有表演,我想再多留一天。”
临时改行程对她来说就和吃饭一样寻常简单,但陆徽时的时间安排精准而有序。
他的公务机正停靠在潭县的小机场,明早八点一刻准时起飞。
陆徽时手上动作停住,问道:“什么表演?”
沈今懿问:“你看过打铁花和火壶吗?”
“看过。”
这两项表演当下很出圈,伦敦街头也曾上演过,沈今懿不意外,她又问:“那炭花舞呢?”
陆徽时摇头。
沈今懿闷声道,“我也没有。”
她打开手机,给陆徽时看了一段并不清晰的视频,“其实呢,火壶不是我们国家的非遗表演,炭花舞才是,明天的表演就是这个。表演老师自发来这里表演宣传的,我想留下看看。”
她说起感兴趣的东西时尾音会不自觉上扬,陆徽时嗯了声,“那就看看。”
沈今懿抬头看向他,不确定地问:“你要留下来吗?”
“怎么,我不能看?”
沈今懿收回手机:“那倒不是,我就是怕耽误你的工作嘛。”
她看着陆徽时打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淡声回她:“耽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