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厚厚一层积雪,侄女不让清扫,说有意境。
他翻遍了车里,没一包烟。
父亲不抽烟,家里也没有。
蒋城聿回屋里穿上风衣,去严贺禹家借烟。
这半年,跌破眼镜的事不断上演,他两个发小,一个解除婚约,一个成了他的侄女婿。
傅成凛跟筝筝在一块儿了。
而他和沈棠,自上次一别再也没见过面。期间他断断续续给她发过微信,她从来没回。
这种行为在她那里应该是死缠烂打,令人生厌。
后来他删了两人的对话框,再也没给她发过消息。
大院路上的雪清扫在了路两边,不少孩子在外面堆雪人。
严贺禹家在前面那排,走路只要几分钟。
“蒋叔叔!”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包裹严实的小女孩展开两个小胳膊,朝他狂奔过来。
小女孩是陆知非哥哥家的女儿,陆知非带她在花园边跟小孩子们堆雪人打雪仗。
“蒋叔叔,我们堆个大雪人。”小女孩拉着他风衣衣摆拽着他往前走。
蒋城聿哪有那个心情,“叔叔还有事,你让姑姑陪你堆。”
小女孩仰着脖子,很是委屈,“姑姑她一直一直看手机。”
陆知非在看沈棠的热搜,顾不上侄女,直到侄女喊蒋叔叔,她才收了手机。
今天她跟侄女穿了亲子装,大红色的羽绒服,在一片冰雪里异常醒目。
沈棠今天出国,送她的人是赵驰意,而蒋城聿在北京。
看来两人彻底断了。
一丝窃喜犹如大雪覆盖下的荒草,悄然复苏。
“宝贝儿,过来,蒋叔叔有事要忙,姑姑陪你。”
她走过去,抱起侄女。
“你今年给自己放假早。”陆知非没话找话说。
蒋城聿:“嗯。”他下巴对着前排别墅点了下,“我去找严贺禹。”
脚步没停,从陆知非旁边经过。
陆知非放下侄女,在堆了一半的雪人前蹲下,胡乱抓了一把雪往雪人身上糊,看着的却是蒋城聿离开的方向。
征服这样的男人,走进他心里,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就如田清璐所说,与其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什么都不如他的男人,不如争取到他,哪怕没爱。
当然,她不会做第二个田清璐,那样太蠢。
那个挺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转向严贺禹家。
严贺禹正在院子里抽烟,家里吵吵成一锅粥,待不下去。
他将烟盒连同打火机扔给蒋城聿,“沈棠去国外了,你看到消息了吧?”
‘噗嗤’一声,蒋城聿用打火机回应他。
不知道从哪顺来的塑料打火机,不防风,还不等他点上烟,一阵东北风过来,吹熄了。
“你让我留意葛总最近项目都是谁的关系,”严贺禹扔了手里的烟头,“半年下来,没哪里异常,也没什么特别的项目。”
“那就继续留意。”蒋城聿把打火机还给严贺禹,那盒烟留了下来,“跟肖宁集团的项目,我过去做后续协调。”
严贺禹把玩着打火机,“你有空?”
蒋城聿不答反问:“你不得处理你跟田清璐的烂摊子?”
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