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如同一块沉甸甸的黑色幕布,缓缓笼罩在整个村子上空,将一切都包裹在黑暗之中。
很多家里点亮了煤油灯,那微弱而晃动的火光,宛如一颗孤独的星星在黑暗中闪烁。
它的光芒虽然微弱,却照亮了整个房间,给农村家庭带来一丝光明和希望。
三个人驾轻就熟的整理好渔具,李大利还特意把老爸的撒网给背了出来。兴高采烈地拿起手电筒,向着中山沟直奔而去。
中山沟并不是条小河沟,它是村里人的母亲河。它没有名字,也不知其来源,就那么日复一日地流淌着,村里人都叫它中山沟。
经过当地百姓几次修缮,宽约十五米,水深一米多,由于抗旱的时候挖深沟为了储水下水泵,最深的地方能有两米多。
中山沟的中间水流平缓,两岸边都是些青草棵。特别是在夜间和清晨,那是鱼儿的嬉闹地。它们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着,或嬉戏或打闹,为中山沟增添了几分生机和活力。
记忆里,中山沟有几个地方特别适合下地笼。那是一些水流较缓、水深较浅的地方,也是鱼儿们经常出没的地方。
他们拿着四贴地笼分别安装到到了靠岸约一米的地方。两副粘网横跨水面留在了河面最深的水域。
这几个点都是鱼获出的最多的地方。
李北则曾经说过,鱼有鱼道,虾有虾道,顶水的白条,落水的火头(黑鱼),抓什么鱼就下什么网。
油炸的白条酥脆,李大利运气好,带着小伙伴无意间在夜间在中山沟里岸边逮到一只纯野生甲鱼。红烧的鲤鱼倍香,要说最好吃的鱼,莫过于黑鲶鱼的肉,黄嘎鱼的汤,吃起来叫一个鲜美。
确认好地笼的位置并做好标记后,他们就准备离开。然而,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河岸边,突然传来了水花声。李大利轻松地拉住了两个小伙伴,他们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
没有月光的夜晚,他们不敢开灯,只能隐约看到水花四溅,动静不小。李大利卸下背上的撒网,迅速收拾好,拉开架势,准备撒网。他心里想着,有货没货撒一网再说。
“啪”的一声,七八斤重的网片迅速沉入水底。李大利唉声叹了口气,闹水的动静太靠近岸边,力度没把握好,计划中一部分网兜能留在河岸上,现在倒好,只有一米的网兜留在了岸边,其他的都完全撒进了河里,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能捕到鱼。
一点点收起网缰绳,可以让水下的网兜更加贴底。
王春辉和周日东在一旁兴奋着,还好喜蛋拿了副网,他们恨不得立马跳进水里抓上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鱼,反正动静是不小,应该有好东西。
手里的网缰绳传来了一阵颤抖,
“有货!”李大利兴奋地喊道。
撒网一点点的浮出水面,露出两团黑乎乎的东西挂在网兜里,也不像是鱼。
李大利收了网,在河里涮了两涮,洗去了网底的淤泥,直接把网扔在了岸边的小路上。
王春辉拿着手电筒仔细看了一眼,惊讶的说道,
“沃日他嘚,这么大的野生甲鱼,得有两三斤吧!”
“屌毛辉,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这颜色整体发黄发亮,就知道是从黄河里游过来的东西,这次涨水,肯定是顺着贾鲁河到了咱们这里。
咱们这条河里,能出个五六年的野甲鱼就是个稀罕货。你看这背甲,少说也得有一二十年。
这两只头上都有伤,刚才是在咬架,应该是刚到这片水域,不太习惯。
这可是好东西,补的很。”
“沃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别忘了,我爷爷在生产队时,曾经管了二十年的鳖坑,都是他告诉我的。”
“我说你怎么长这么高,原来真是小时候偷吃多了,现在成了狗吃王八,摸不着头。”
“你才是狗,
你是癞皮狗看大门,嘴勤身懒吃成了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