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逸尘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杂志,扭头看了我一眼,“你先吃,我看会杂志,待会吃!”
我懂他的意思。
保持淡然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距离。
他这是想着,除了生活上的照拂,我们连照面都不用打最好。
我站在原地,看着餐桌上的豆浆,挪步走了过去。
既然是自己选择的相处方式,那,如果现在再推翻,似乎就太矫情了!
房门敲响时,我刚端起豆浆送入口中。
曲逸尘起身开门,两个保安打扮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您是白律师的老公吗?”来人站在玄关处,局促不安的拉着曲逸尘的手。
“你们有事?”曲逸尘轻蹙眉峰。
“那个,我们在前几个月跟白律师联系过的,打官司,现在想跟白律师谈谈!”来人说完,见曲逸尘没有反应,又急忙补了句,“我们就是白律师她家人住的那个小区物业的,熟人,熟人!”
听着男人解释,曲逸尘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从鞋柜里取出两双拖鞋,迈步走到我面前,“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讨论!”
我欲反驳,在对上他厉色的眸子时,低头继续喝着碗里的豆浆。
两个男人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坐在沙发上,默声,一言不发。
加速喝完豆浆,我抬眼瞅向曲逸尘。
“吃饱了,就过来吧!”曲逸尘沉着脸,走到我身边,从桌上抽了张纸巾递到我手里。
攥着纸巾,看着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喝着豆浆的曲逸尘,忍不住嘴里叨咕:“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善变!”
走到沙发前,我两人对面的单人座上,浅笑,提唇,“两位是不是为了踢球的那场官司来的?”
两人闻言,点点头。
其中一个看着年轻些的男子,神色激动的倾身握着我的手,“白律师,我可算知道您了,您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一直东躲西藏的,要不是我们同事告诉我,您能帮我打官司,我都不敢出现!”
男子言语间都是感激,我挑开唇际,笑笑,“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只是你不懂法律常识而已,对了,你那个同事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我们两正攀谈,坐在男子身边的同事忽然伸出扯了扯男子的衣角。
我跟男子不约而同的看向他,却见他挤眉弄眼的看向曲逸尘。
不看还好,这一看才发现他正横眼落在男子握着我的手上。
男子倏地收手,歉意的燥红脸,“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只是一时激动,不是故意握着大姐手的!”
我一时无语,看了眼男子,“你继续!”
男子收回视线,挠挠头,“我叫雷成,东北人,平时也没什么恶习,就是喜欢踢踢球,或者在家看看球赛,谁知道就这样一个兴趣爱好,竟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说说那天的具体情况吧,你同事那天来说的并不详细,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我唇瓣轻启,提问。
“那天,就跟往常一样,我们两个自己组的小区球队踢球,被我踢伤的那小子是守门员,我就那么无意一踢,谁知道怎么的就把他踢伤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小子不是属于球队的,是临时后补进来的……”雷成跟我讲述着过程。
“如果你说的都是实情,那么这个官司几乎都不必打,因为错不在你!”我潋唇。
“白律师,现在不是咱们非得打这场官司,是那小子现在已经把我起诉了,法、院传票前天到的,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从来也没见过这东西!”雷成说着,从破旧的保安棉服内掏出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