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拍花术算什么,不瞒七爷说,我学了是千面胡手头正经的神仙术,要你现在就自杀,也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七爷,都是同船相客,不看船底也要看帆面,别逼我不讲情面,我今天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在七爷这里讨个明白!”
窦七吞了吞口水道:“这种坐地老爷,我们这种下九流的小道哪敢多去打听。只听说他有七个家,每晚随意歇一处地方,都是临时选取,从来不告诉任何人。虽然是巴黎风情的老板,但平时他也不怎么去场子里亮相,巴黎风情的生意全凭叫老强的经理做主。陶明亮本身就是武差事出身,靠着给人做阴差饭爬上进心来,手底下狠着呢,曹老爷你可想清楚了。”
我说:“不用七爷替我操心,请指路吧。”
窦七便老老实实地把陶明亮的七处住宅位置都讲了,又讲了些道听途说的关于陶明亮的行事习惯。
我听完,又问了些细节,直到确定窦七没有隐瞒,便道:“多谢七爷指路,我先去摸摸底,有架子搭不起,还得七爷多帮衬。”
窦七苦着脸说:“帮衬就不必了吧,我没那么大的能耐。”
我不理他,只说:“三天后我再来拜访七爷。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拜码头是我先拜的,过后要是我那对家的良相客也找来,老相可不能再给他指路了。”
窦七连声道:“那是,那是,这点规矩我哪能不懂,曹老爷尽管放心就是。”
“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了。”
我说走就走,顺窗户便跳出去,不等窦七等人追上来看,便借着黑影往旁边一闪,跟着就窜上房顶趴了下来。
窦七和花裙子女人方才从窗口探出头来四下张望。
“人呢?”
“没了,手脚真快。”
“你以为他这飞仙的号是怎么来的,这人手底下有功夫,据说当年拜武当山真人学过轻功,三米高的院墙都不用助跑,踩着墙面就能走上去。”
“有这本事,什么东西拿不到手?这赌斗不是稳赢?”
“稳赢?陶明亮身边常年跟着火德星君庙的老神仙,曹奇那点本事,揉搓我们这种小角色自然易如反掌,可在正牌神仙眼里,根本不够看。”
“那三天后他再来怎么办?要不咱们搬窝子溜吧。”
“溜哪儿去?我窦七再怎么说也是一方坐地佛爷,有点子屁事就吓的搬窝子,传出去还怎么管下面的地出溜?”
“可他要是失了风,落到陶明亮手里,怕要连累到我们。”
“我去找小梁爷,他能跟陶老爷说上话,把曹奇要摸宝牌的事给陶老爷透过去,给陶老爷表个态,三天后曹奇真要敢再来,就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