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目光深邃,窥探不出情绪,“我没打算和你离婚,那个盒子准确来说你用不着。”“那又怎样?”我靠近他,“傅景洲,你是不是觉得,我嫁给了你,就需要什么都任由着你?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压根不值得你尊重?”“抱歉!”他开口,立在我面前,看着我微微叹气道,“这事没有通知你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呵!”我有点想笑,“傅景洲,我觉得你真的很好笑,就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带过了,在你看来那个无用的盒子是不是和我是一样的存在?如果我是陶安然,你也会这样吗?不提前告诉她,就私自动她的东西,对她也是这样不尊重?”“时念,这是我和你的事!”他蹙眉,明显不悦,“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把别人扯进来?”我好笑,“我们是夫妻吗?”他拧眉不语。仰头看着他刚毅俊朗的脸,我低眸失笑,“傅景洲,在你看来我们不是夫妻,只是父母之命不得已而已,你心里住了人,容不下我,自然也不会尊重我,你可以随意动我的东西,随意决定我的去留。”埋下了太多的事,不是盒子的事,是人心,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和陶安然来往了。他大概不愿意同我讲,看向我,情绪压得很淡,“时念,你是我妻子,我很尊重你,盒子的事我道歉了,我没有随意决定你的去留,时间不早了,我们回房间吧!”“傅景洲,我们离婚吧!”这话,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说出来的,但很平静。是心里憋了很久的话,只是时机到了所以就说出来了。他愣在原地,一双黑眸落在我身上,看不出多少情绪,但能猜出来,绝对不好。“考虑清楚了?”我点头,“清楚了!”“想要什么?”他看着我,神色很淡,我甚至觉得他只是在迁就我的脾气。我缓和了一会,开口道,“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以后孩子可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既然要断,就断得干净些!他看着我,黑眸紧紧收缩了一下,“你觉得你一无所有怎么养活一个孩子?靠陈星?还是时钰?”我抬眸,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傅景洲,你以为我和你是一种人吗?别用你的思维来定论我!”“我是哪种人?”他靠近我,声音压得很低,“陶安然的事我解释过无数次了,你和时钰的事,我不问,你是不是就不准备说了?”我拧眉,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你什么意思?”他挑眉,“林菀的生日宴上,你前脚刚拒绝了我,后脚就挽着时钰的手在梨园出现,你解释了?”我哑语,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情绪控制得很好,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我从不问你的事,是希望你能主动和我开口,不是让我去问,时念,不是所有的爱都需要拿着喇叭大喊,我爱你,才能足够说明的。”“我和时钰……”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心里有些堵得难受。我不想解释,甚至不想开口说。看向他,我道,“陶安然有林菀,有莫知骋,你不是一样放不下她吗?我和时钰只是普通朋友,没有什么!”这话,我说得心虚,说完脸色就掩盖不住的尴尬。空气里的温度有些低,我知道,傅景洲此时很生气,一时间有些心虚道,“我和陶安然不一样,她只要一哭,有你,林菀,莫知骋,乔谨严,那么多人心疼她,护着她,我没有,我只有我自己,时钰于我而言是噩梦般的存在,我和他仅仅只能是普通朋友。”脸色铁青的他缓和了几分,朝我招了招手,“过来。”我顺势坐到床榻上,低眸有些委屈道,“走不动!”他敛眉,朝着我走近,屈膝蹲在我腿边,“心虚了走不动?”我不语,接着是他无奈的笑,“盒子的事,是我不对,爷爷给你盒子是想用它来困住我们的婚姻,但时念,你和我一样都知道婚姻不是靠捆绑的,所以我把盒子扔了,你和孩子我会照顾好,我们是夫妻,好好过日子?嗯?”婚姻里,我没有安全感,对于傅景洲的话,我没办法确定有几分真假,还有他对陶安然的事,我也没办法确定他是不是放下了。可有一点我很确定,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过下去,能嫁给自己心里的人,是万幸。能相守是恩赐。所以,我并不想离开傅景洲,除非逼不得已,这一段婚姻,我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如果可以,我想好好的过下去。看着他,我点头,“嗯!”他浅笑,有些无奈,“以后不提离婚了?”我点头,心里有些无奈。见此,他将我横抱了起来,随后直接上了顶楼的花园房,将我放在床上,他掌心落在我肚子上,开口道,“明天产检,我送你过去,今天早点睡。”他不说,我都忘记了,我点头。时间原本就不早了,他进浴室洗澡,我躺在床上有些走神,我的没安全感,不是件好事,我终究是做不到全心全意的去信任他,信任自己。这样的自己,我不喜欢!“想什么?”他从浴室出来,正拿着浴巾擦头发,立在床边看着发呆的我。我回神,坐直了身子,伸手环住他的腰,有些湿湿的,带着水气。他没穿睡衣,我贴在他坚实的小腹上,不言不语。见我如此,他将毛巾丢在一边,将我抱在怀里,让我靠在他肩膀上,声音低哑,“别在心里装太多事,会很累!”我点头,声音有些悲伤,“傅景洲,你以后可以不要在和陶安然联系了吗?”顿了顿我继续道,“她现在有父母疼他,没有你也可以的,但是我不行,我只有你了。”是的,我在用陶安然的方式对他,有些事,不去做,怎么会知道结果是好是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