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京城的刘晓庆这几天经常能听到黄奕华的消息,特别是报纸上,竟然登有黄奕华更谁谁谁会面、到哪里访问、捐赠些什么等等,特别是当报纸上报道了黄奕华承诺捐建10000座小学的时候,直接就把她给震呆了,10000座啊!
那得多少钱啊?
要几个亿吧?
一想到这个数字,刘晓庆打了个冷战,几乎马上就高潮了。
思想活络的刘晓庆开始通过自己有限的渠道,打听黄奕华的消息。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直接把她吓了一跳。
首先是华信家电集团,现在国内已经有不少华信家电出现,据说这个集团的估值已经达到几十亿美元,更让她心动的是黄奕华竟然还拥有美国福克斯传媒集团,香港华艺传媒集团!
这证明黄奕华在娱乐界是一个妥妥的世界巨头!
这个时代,在内地人的思想中,美国香港就是天堂的象征,有哪个不想到美国或香港去的?
可惜的是,作为一个小演员,刘晓庆没有任何的渠道可以接近黄奕华。
没想到的是,现在黄奕华竟然出现在这次金鸡奖的典礼上,这分明就是天赐良机啊!
于是从典礼开始的时候,刘晓庆就一直关注着黄奕华的动态。
回到了招待所,刘晓庆赶紧洗了个澡,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暗中观察了一会,确认黄奕华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后,终于敲响了黄奕华的房门。
听到刘晓庆的恭维,黄奕华笑了笑说:“呵呵,刘小姐过誉了,不知刘小姐最近在拍什么电影?”
对于刘晓庆,黄奕华可是知之甚详,在原时空里,从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期,她可谓是红极一时,同时,刘晓庆凭着自己的名气,除了拍电影之外,还在商业里大施拳脚,1991年底,刘晓庆实业发展总公司宣告成立,随后,刘晓庆美丽世界化妆品公司、晓庆经典广告公司、晓庆影视文化公司以及晓庆文化艺术有限责任公司等相继成立。
而更令人印象深刻的则是她的婚姻问题,1976年结婚的她,在1982年离了婚,而后又从1985年开始与陈国军同居三年,在1988年两人终于补办了结婚手续。
而在1990年又离了婚。
在那个思想还非常保守的年代,离婚、婚前同居这样的词汇简直就是禁忌,特别是作为公众人员,更是迎来了各界的非议,而当时正读高中的黄奕华也开始了对刘晓庆的关注,甚至对她有了些崇拜。
而且现在在黄奕华眼里,刘晓庆还是挺有商业头脑的。
“正在拍长春电影制片厂的一部叫《心灵深处》的电影,这是一部以抗美援朝战争时期为背景的影片,现在基本上已经拍摄完了。”
“哦,是一部战争电影吗?其实我还是蛮喜欢看战争片的,特别是那种大部队作战的宏大场面,不过在美国基本上都没有这样的影片。”
“是吗,没想到黄先生你竟然也喜欢这类电影,不过我刚刚拍的这部电影可不是战争题材的,这部电影定位在战争的慌乱年代,将人的本性和高尚道义拿来做对比,用心灵最深处的声音做回答,反映了最真实的人类内心世界。”刘晓庆非常仔细的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呵呵,我还以为是战争片呢。”黄奕华笑呵呵的说,“对了,听说刘小姐刚刚离婚?”
听到黄奕华这么一问,刘晓庆脸上瞬间僵了起来,问道:“莫不是黄先生也要取笑我?”
“呵呵,刘小姐误会了,在美国,离婚、同居、一夜情这样的事很常见,没人会因为谁离婚了就觉得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只是突然想到,好奇之下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黄奕华摇摇头说道。
听了黄奕华的介绍,刘晓庆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叹了口气说:“没想到黄先生才到国内几天,连我的这点糗事都知道了,可见我这件事传得有多厉害。”
“我觉得刘小姐没必要为这样的事情伤神,最重要的是自己活得开心。”
“谢谢你的安慰,说起来这也是个悲剧,在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电影《南海长城》的时候,经朋友介绍我认识了王立。后来他成了我的丈夫。”?
“当时我在成都军区话剧团,他在解放军总政治部歌剧团。我是四川音乐学院附中毕业生,他是中央音乐学院附中毕业生,我学民族乐器扬琴,他主修西洋乐器钢琴。我在四川,他在北京。每个条件他都比我高一截。由于是朋友介绍我们相识,见面时大家都目的清楚,任务明确。相互之间生诧诧地约会了几次,我参加拍摄的电影《四渡赤水》下马停拍,我就回四川去了。当我初涉银海,在电影的深水里扑腾了几下又回到战旗话剧团的时候,我已经提了干,是一个年轻的军官,也是一个有六年军龄的“老兵”了。”
“我具备了谈恋爱的资格。领导、同志们都关心起我来。没几天,总政歌剧团的调查函件就发到了我们团的收发室。在部队里,每个人谈恋爱都是要汇报的。并不是说你已经谈上了恋爱才汇报,而是思想上一动了这根筋就要向领导汇报。领导会为你考虑,为你调查,了解对方的家庭出身,主要是政治表现等等,等批准了以后你们才可以谈恋爱。在这些过程当中,哪怕是被蒙在鼓里的对方也会清醒,等领导一批准那天,基本上生米就已经煮成了熟饭了。总政歌剧团的调查函揭露了我本来不是秘密的秘密。因为觉得与王立只是相识,根本谈不上是恋爱,况且自己也还没有萌发“爱情”,根本就没有想过向组织上汇报请组织上调查的问题。就因为离京时少嘱咐了一句,对方的函件这么快就来了。”
“来自总政治部的函件当然不会置之不理,我们团迅速回了信,在回信的同时也发了一封调查王立的函件。这一来二往,我和王立的恋爱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而我这个当事人还没有想好。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那后来呢?”黄奕华听了刘晓庆的话,点点头问道。
“在我还没有认真想当然也就没有结果的时候,团里领导通知我,我们的恋爱被批准了。并且我被问到是打算在成都结婚还是在北京结婚?我的人生大事等于就这样被确定,因为那个时候在部队里只要公开了恋爱就得结婚,不然绝对是道德败坏,十恶不赦,在大家眼里会变成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
“可我还是不想结婚。同志们都催促我,父母更是心切。我简直不觉得结婚有什么好。有什么意思?我甚至不知道什么叫思念。我不思念任何人。我只是沿着不知是谁为我安排的轨道在前进着。每个人都是这样的轨道。大家如此,我只有如此。跟着走就是了。而令我心急如焚、日夜焦虑的是我不能再拍电影。许多电影厂来借调我,团里不知是出于什么动机就是不放。尽管我只是在《霓虹灯下的哨兵》里演舞女演工人跑龙套,再不就是京剧《杜鹃山》改编成话剧只演第三场,我演B角根本没有上台实践的机会,可团里还是不放。”
“这让我第一次我自己想到了婚姻。我可以提出结婚!结婚我就可以去北京,他们不能阻拦!到北京结不结婚还不是由我。总之一切到时候再说!我真没想到婚姻还能作跳板,此时我对男友不嫌我远在四川没和我吹灯满怀感激。”
“想好了就开始进行。一切顺利极了。手续简单,一点都不复杂。团里开了一封介绍信,大意是“特介绍我团×××前往北京与你团××结婚”之类。然后我写了一封信给王立,告诉他我很快会去北京,让他到车站去接我,此时我已万事俱备,只等火车票了。火车票拿到手,马上到邮局给北京发了个电报。告诉我到北京的准确车次、时间,免得错过。”
“而在我发了电报回来收拾行装时,队长告诉我军区宣传部已同意把我借调到珠江电影制片厂拍电影《同志,感谢你》了。呵呵”
说到这里,刘晓庆的眼里出现了一丝泪花,此时可以从刘晓庆的眼里看出她的心中有多大的委屈和无奈。刘晓庆顿了一下,接着说:
“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瞬间的感觉。就是那个感觉决定了我们的悲剧。我发现我真是错了。他和我想象中的那个人完全是两码事。他没有什么不好。可是,我的男朋友不是他!仿佛从半空中被摔到地上,我好疼。我心里没有爱,只有陌生,我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