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古柏舅舅两个月前写信让我来找他的。”
黎生微微低下头,装出一副有些怕生的模样。一点一点的向前挪。
“等一下。”
另一位年长的老者开口道。
“老爷爷有什么事情吗?”
黎生怯生的看了他一眼,又一次低下了头。同时小手还不断地摩梭着衣角。
“账房并不是可以随便来的地方,就算你舅舅在这里你也不能随便进来。”
老者摸了摸胡须看向黎生的眼神中有着一抹深邃。
“老爷爷,我不会耽搁你们工作的,我在这里等一会就行。不会乱跑的。”
黎生赶忙摆手,眼神怯懦的看着老者。
“不行就是不行,这里的账本不能被外人乱碰。”
老者依旧拒绝道。
“吴师,一个小孩子而已,没必要跟他较劲吧?既然是古柏的外甥,那就让他坐在古柏的位置应该没问题。”
最后那位相对年轻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笔对黎生招了招手,“小家伙,不用害怕,你叫我余叔就行。既然你是古柏的外甥,那你舅舅有没有教过你记账之类的事情啊?”
“嗯,余叔叔,我舅舅在我很小的时候教过一次……”
黎生怯懦的开口道,眼睛只是稍微看了看那位中年人。
“这样吗?你上一次见到你舅舅是什么时候啊?”
余叔看向黎生微笑着问道。
“我,我忘了,好多年没见过舅舅了。我也记不清了,应该是五年前……”
黎生怯生生地说道,他看得出来,这是在试探他,但是他很清楚自已必须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不然很容易就会被怀疑。黎生给出五年前的答案也是在考虑之后的结果,一般账房先生是很少外出的更多的时候都是在记账与查阅账本,给出五年前的答案也是在赌。赌古柏回去探个亲。
“五年前吗?”
余叔抚了抚胡须点点头。
“可是,老夫怎么记得古柏五年前没有回过家呢?”
被叫做吴师的中年人摸了摸下巴,盯着黎生。
“我,我没有记错……就是五年前……”
黎生怯懦的说道。他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在试探,但无论是哪个他都不能修改。
“是吗?”
吴师抚着胡须,稍显浑浊的双眸盯着黎生始终没有开口。
其余两人同样也看向黎生,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了黎生身上。
如果是换做其他孩子可能都开始微微颤抖了,但是黎生依旧保持着淡定的怯懦神色。
许久之后,吴师才露出一抹笑容,指着不远处的一张空桌椅,“呵呵,可能是老夫年纪大记错了,小家伙坐到那边古柏的位置吧,你舅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谢谢老爷爷。”
黎生点点头,微微低着脑袋走了进去。缓缓坐到了古柏的位置上。
桌上有着几本账本,以及几支毛笔,因为古柏不在的原因他的工作都分到了其他三人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