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只有两个人,左晓静抓起瓶子,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顾秋看着她,“你不要喝醉了。”
左晓静抬起头来,“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顾秋说,“你指的是哪些话?如果说,与张老先生身体有关的,我当仁不让,绝对算数。”
左晓静道:“那你答应过我,陪我醉一回的呢?”
顾秋道:“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买醉?可我真不希望你醉。”
左晓静端起杯子,自己喝酒。
“我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就这一次。如果你是个男人,最好是不要推三阻四。”
顾秋看着左晓静,“你怎么啦?”
左晓静瞪着眼睛,“你是不是准备离开省城?”
顾秋说,“没有这回事啊?听谁说的?”
左晓静道:“放屁,你就装吧。最讨厌喜欢装的男人了。”
顾秋很无语,“我真没有说过要离开,你听谁说的?”
“我小妈!”左晓静又喝了大半杯,“我听小妈说,你有可能离开省城,去很偏远的地方。”
顾秋心里一惊,这可不是自己的想法,只怕是老左的意思,看来他真准备把自己弄出去,扔到山旮旯里,不管死活。
想到这里,顾秋心里一阵冷笑,姓左的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当然,这一点顾秋心知肚明,其实换了他们顾家,估计也会这么做的。
谁叫两家是死对头?
顾秋端起杯子,喝了口,“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你要知道,我们只是两颗弱小的棋子。我们的命运,都被下棋的人掌握,他什么时候叫我们进,我们就进,什么时候叫我们退,我们就退。”
左晓静喝了酒后,脸上变得红嘟嘟的。
她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顾家是什么样子,不过我可以想象到,所谓的豪门,基本都差不多的。狗屁规矩挺多,莫名其妙的事一大堆。”
顾秋道:“你都知道了?”
左晓静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从小就听说过你们顾家。在我们左家这个圈子里,顾家似乎是个禁忌。小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奇怪,后来我终于有机会弄明白了。”
顾秋说,“你既然知道我是顾家的人,为什么还要约我出来?”
左晓静道:“以后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
顾秋问,“你这么恨顾家吗?”
左晓静说,“不知道,我对顾家其实并不了解,但是他们让我恨,我只能恨。”
顾秋苦笑,这种莫如其妙地恨,让两个人连朋友都不可能做了。他也端起杯子,喝了口红酒。
左晓静闪着圆溜溜的眼睛,“我的心很乱。你知道吗?”
顾秋说,“等你喝完这瓶酒,让它乱去,反正你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