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狗,怕到只要经过,都能头皮发麻的地步,可想而知,当时她的内心是怎么情形。
容蔚然一拳头砸在桌上,盆震了震,水溅的到处都是,他气的站起来,用力踢了一下桌脚,盆直接翻到地上。
施凉情况不好,否则已经把暴走的青年压制住了,她索性充耳不闻,让对方尽情发|泄。
点了根烟,容蔚然绷着脸,表情很恐怖,他在心里把赵齐吊起来暴打,同时又在生自己的气。
是他连累了施凉。
如果不是他跟赵齐这些年的那点破恩怨,对方怀恨在心,施凉又怎么会遇到这种遭遇,差一点就……
吐着烟雾,容蔚然闷闷的,“对不起。”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二次道歉,第一次也是对她,尽管别扭,却也是真心诚意。
施凉的烟瘾犯了,她闻着熟悉的烟草味,“给我吸两口烟。”
挑了挑眉,容蔚然深吸一口烟,全部渡入她的嘴里,缠了一会儿才离开,他把烟掐了,捡起地上的盆,把地板一拖,重新打了水回来。
水换了好几次,毛巾也是。
容蔚然擦上瘾了,殷勤的很,眼神更是炙热,像两团火,“其他地方要擦吗?”
施凉的嘴唇翕合,“今晚不用。”
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没有精力陪他玩,“我累了,想睡觉。”
容蔚然把她抱|上|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鬼迷心窍的从嘴里蹦出一句,“施凉,我保护你吧。”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自己愣住了。
浑身都臊的慌。
卧槽,那话别的女人听了,能扑到他怀里,化成水。
但是换成这大姐,肯定要嘲笑他。
果不其然,施凉这次是给容蔚然砸冰块,“你身手不如我,年纪比我小,要怎么保护我?”
容蔚然额角蹦出一根青筋,刚才说那句话的绝对不是他,是某个天下第一大|傻|逼,什么保护,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
他面子上挂不住,冷哼一声,“你厉害啊,怎么还被人抓去,弄成这副德行?”
施凉闭着眼睛,呼吸悠长,她睡了。
容蔚然撩开女人额前的发丝,唇贴在她的额头,吧唧亲了一口,又往下移,碰碰她的脸,嘴角。
“大姐,你喜欢我吗?”
熟睡的女人给不了回应。
容蔚然摸摸她的嘴唇,最好不要,不然我会远离你的。
这还没怎么样,仅仅是他看到她受伤,自己就心疼了,哪天如果真动了陌生的心思,那岂不是把命交到她手里?
容蔚然去拿冰袋,忙到深夜才躺旁边,把人搂怀里,手伸进去,抓住一边,满意的睡去。
第二天清早,敲门声如同恶鬼索命。
容蔚然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操,谁他妈找死,还让不让老子睡了?”
施凉早醒了,她靠在床头,“是你家里人。”
容蔚然捏着球玩,“不管。”
施凉拿开他的手,“去开门。”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无所谓?”容蔚然一把掀开被子,露出张裹着戾气的脸,还带着愤怒的委屈,“我回去了,被打不说,肯定会被关在房里禁足,起码要好几天都不能出来看你。”
施凉理理睡袍,“看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