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猫居住在树屋。
由于米斯特伪装精灵而获得的优待,他们被安排在最高最大的一棵树,使用部落长老提供的豪华树屋。
少女表面看不太出来,但她慢吞吞摸着树屋内的结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很感兴趣。
她一手拿着竹筒盛装的蜜水,以苇管啜饮,那是山猫孩子送的小礼物,因为仿人不吃人类食物,只摄取水份,苍穹今天才知道,原来少女喜欢甜味。
她粉嫩的唇被蜜水沾得湿亮,看来比任何果实还可口,甜美且诱人。
通常男人这时已经忍不住抱住她,亲她舔她,让她泛红呻吟。尤其前两日都在野宿,他的欲望累积了不少,身处树屋如此舒适的环境,应该要好好把握才是。
但今晚,他有些别的想法。
交换物资时,因为他的大方,山猫人额外送给了他一些土产。
男人拿着一壶蜜酒,坐到树屋中心的地毯上。山猫喜欢席地而坐,所以屋内是没有桌子的。
「来,尝尝。」苍穹倒好芬芳四溢的澄黄酒水,邀请少女。
他的大手端着小巧陶杯,微凉空气飘散的甜甜酒香,勾引着少女的好奇。
米斯特盘坐到苍穹对面,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喝了一口。
男人瞧见少女海蓝眼睛闪闪发亮。她喜欢,真好。
他也倒了一杯喝,甜得他喉头发痒,便放下了,然后只是安静帮她斟酒。
昏黄荧灯笼罩,两人相对无言,但气氛颇为宁谧,比起前几次投宿部落,苍穹总是隐含焦灼地拥抱米斯特,这样来得好多了。
发现男人没有要索欢的样子,虽然反常,却让少女放松了不少。他在那方面太厉害,最近还学会聪明地在她承受的极限前结束,她无话可说,但总有些疲累没法消除。
很快少女喝掉了近半壶酒,她脸颊上浮现两抹红,像极了高潮时的晕染,美不胜收。
苍穹默默看着她,犹如要把她的面容烙印脑海,非常专注。
「别这样盯着我。」米斯特有点受不了他热切的目光。
「我好爱你。」他一贯地直接。
「……」少女不知道如何回应,把手中的甜酒一饮而尽。
「你呢?」男人问她。
少女冻结。
「请你告诉我,真实的想法,我可以承受。」
米斯特舒了口气,她发现面对苍穹,自己常常叹息。
「……」沉默继续漫延。她从不说谎,而她确实为他动心了,所以不可以让他知道。
「不能回答吗……」苍穹没法做出表情,他有点颤抖的嘶哑声音,听得出来他的隐忍。
少女选择移开视线。
「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苍穹平常虽然话不多,只要开口,却都非常切中要害。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即使再也不能拥抱你也没关系……让我待在你的附近就好,请不要完全切断我们的联系。」
他思考了很久,宁可忍受近在咫尺的渴慕煎熬,也不想被迫结束。
如果她执意如此决定,他愿意退回拥抱她之前的关系,只求换取留在她身边的机会。
他无法什么都不做,就此迎来他们的结局,于是想了这个方法,希望少女能够允许他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