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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之章6溃散（第2页）

虽然外表貌似平静，其实榭尔德一向冷淡的情感，正因为米斯特而波澜起伏。

她居然是克莉丝朵的复制人……

他的思绪回到遥远当年，尘封的帝都影像纷纷浮现；蓝得忧郁的天空，漫天飞舞的红叶，青涩的少年与纯净的女孩，再也无法实现的约定……

男人一把扫开满桌药瓶，双拳重捶合金桌面，留下两个深深凹痕。

瓶罐互相撞击出清脆声响，一个小黑瓶碰巧滚动到他脚边，榭尔德拾起它，看着瓶身标签许久，心中做出决定。

少女的检测结果是双S，这是榭尔德初次拿双S制作洗礼素材，由于西琉士的影响，米斯特应该还处于虚弱状态，但榭尔德警惕自己，看轻她的教训尝到一回就就够了，为求万无一失，他慎重地找来赛柏，作为一旦需要武力压制的帮手。

榭尔德打开调制专用的隔离室，六面纯白色的精神力障蔽墙之中，少女穿着他的外衣，以跟他离开时一样的姿势瘫倒地上。

赛柏如他所料，一看见米斯特，立刻激动得眼角发红。

虽然榭尔德事先说明过状况了，赛柏直到面对少女，才产生真实感。

她有着克莉丝朵十八岁时的脸。

赛柏蹲下身，触摸米斯特苍白脸颊，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他一直记得那年的帝国晨星，回忆里的女孩转眼长成绝世佳人，带着满身光辉灿烂，初次现身众人眼前。

彼时他们正在无间地狱里挣扎。

求而不得的思念，诱发赛柏变得疯狂又堕落，他与任何一个长得像克莉丝朵的女人上床。她的金发、脸型、鼻子、嘴唇、声音、手指……只要有一点点相似之处，就能被他拥抱；赛柏放浪到榭尔德看不过去，找他狠狠打了一架，闹到总领面前，才收敛一些。

但是后来他几个固定维持关系的床伴，依然有着克莉丝朵的影子，充满了赛柏的执念。

这个人，真的跟克莉丝朵一模一样……

赛柏手指描绘米斯特五官，青金色眼睛凝望少女，表情有些朦胧恍惚。

米斯特其实连抬手拍开的力气也没有，只能虚弱地任他施为。

「不……」少女讨厌他，拒绝声却小得听不见。

榭尔德没打扰哥哥。克莉丝朵是赛柏心中最纠结的伤痕，他能够随便跟一个肖似她的女人乱搞，但他绝对不会亵渎她的复制品。

「榭尔德，你动手吧。」赛柏没忘记任务，抱起少女，让她背靠他坐在怀里。

米斯特眼睁睁看着他们摆布自己。

榭尔德从药箱拿出小黑瓶与注射器，装满一管发出虹光的诡异药剂，动作俐落的把它输入少女颈部血管，然后曲起单膝一起席地而坐，等待她的反应。

她清晰感觉到那药剂在漫延，从颈侧开始，麻痒地扩散，犹如无数虫蚁在血肉里钻动……

「呃呃……」少女全身发抖，皮肤泛红。

她体内的药，叫做亿万星尘——取其如同星尘般融入骨血无处不在的意思。是榭尔德偶然研发出来的超级毒品，比任何已知迷幻剂的效果强上百倍，使用一次就足以成瘾，受药者将变成它的奴隶，永远渴求它再度注入身体。

少女的特殊体质，难以常见的普通药物达成调制，西琉士只给他三天时间，这逼迫他采取不可逆转、极端且最快速的方式，控制她的意志。

注射后只要把人置之不理，等她变成药物的傀儡就可以执行调教了，但榭尔德望着少女烧红的脸，选择与赛柏两人默契地看顾她。

赛柏怀里少女烫得像个小火炉，她被药效煎熬，难耐的开始扭动。

身上榭尔德外套磨擦到皮肤的地方，产生剧烈麻痒，米斯特宛如沾到腐蚀物质，无力的手不停撕抓衣襟，想要脱下它。

「呜呜……」她失去理性，说不出话，泪汪汪地望着榭尔德冰蓝眼睛，仿佛在祈求他的怜惜。

他晓得这时她是没有神智的，所有行为都是药物引发的本能反应，但她水光染亮的海蓝双眸，与他记忆中的女孩瞬间重叠，叫他忍不住出手帮助她。

榭尔德除去了她的蔽体白衣，释放她灼痒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