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熙一旁听了后,略略沉吟了一下道:“我们别打扰黛儿,只坐一旁等等吧,想来黛儿是有了什么发现了。”
黛玉很快将画画完了,又用一方宣纸放在画纸上,用以吸干这画上的墨汁,然后抬头,看见帝玄熙等人微微笑道:“你们来了?”可见刚才专心,竟不曾发现有人进屋。
帝玄熙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过来,搂住黛玉:“这么急了让人叫了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黛玉点了点头,然后又指了指一旁铺开的那两张乔奇壄的画像道:“炫雩,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这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帝玄熙点了点头:“可不是呢,可就是一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真是烦心。”
黛玉有转身看这水玄昊水玄魔和水溶道:“你们也过来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水玄昊三人走了过来,细细打量了一会这画像,然后都心有戚戚然的点了点头,水玄昊道:“可不是,朕还真觉得此人很熟悉,只是不记得再哪里见过他。”说着微微皱眉。
水玄魔微微皱眉道:“照说我并不常来这金陵,因此你们认识的,我并不一定也认识,可是不知道为何,还是觉得这个人很是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了他。”说着也是满脸迷惑。
水溶也道:“这就怪了,照说,我和帝皇兄皇上觉得眼熟是应该的,怎么连魔皇兄也觉得眼熟,可是我可以确定我并不曾见过这两个人。”
水玄昊点头道:“没错,我们都不曾见过这两人。”
黛玉听了淡笑不语,倒是帝玄熙看黛玉这般的样子好奇道:“好了,你也别打岔了,只快快将话给我说明了呢,整个让我们都好奇的要死了。”
黛玉微微一笑,然后将一旁的覆盖在画上的宣纸拿开,然后亲手将画纸放在了另外两张画的旁边。
帝玄熙,水玄昊,水玄魔和水溶见了画中人都一愣,但见画中人,看起来不过是个五旬男子,一身青色直裾,却飘逸的很,眉间的和蔼之气让人不觉清净,但是看望这画像,却让帝玄熙,水玄昊,水玄魔和水溶都不觉苦涩一笑。
帝玄熙无奈道:“难怪会觉得这般的熟悉,原来这种熟悉的感觉来自他。”
水玄昊也叹了口气道:“真正是让人吃惊啊,谁能想到是他,可是如今知道,心中却有生出一股冷汗,若是往年他要害我们可真的简单的很啊。”
水溶也点头道:“若不是帝皇嫂,我们绝对想不到是他。”
水玄魔回头看着黛玉:“皇嫂怎么就知道是这个人呢?”
黛玉微微一笑道:“是因为跛脚道人要薛蝌带的话,他说的是答案就在梅花盛开的地方,当初那乔卫源也曾对炫雩说,小心爱梅之人,但是这金陵爱梅的人太多了,别说我们几个,只北静王妃还有梅花仙子之称的,虽然大家都知道不会是自己人的,但是也足以说明爱梅人数之多,因此这还是让我们有些没有头绪的感觉,有了这两幅不同容颜的画,虽然两人容颜不同,可是却让我们都有一股熟悉的感觉,我素来记性也算是好的,因此我明白,这人绝对是见过的,但是我素来见的外男也没几个,当初在荣国府,不必说,就那么几个人,出来了,也就认识你们兄弟几个,因此若是有相似之人必然能记起的,可是明明熟悉,却还是不能记起,这还真让我怀疑了好一阵,知道今日宝琴传来口琴,说的是答案就在梅花盛开的地方,梅花盛开可以有好多理解,但是后面的地方两字,只说明绝对是个有梅花的地方,而如今让人最喜欢去的就是梅花阁,想起梅花阁,我自然想起了梅花阁的主人老孟,然后我恰巧在爹爹的那张画像下发现了几个字。”
帝玄熙随着黛玉的手看去,画像上有淡淡的四个字‘子皿先生画像’
“子皿?不是应该是子敏吗?”帝玄熙看着黛玉。
黛玉微微一笑:“我原本也只当是一个同音字而已,听了你重复那符德善的故事后,觉得他是为了我母亲才如此取的字,但是当我看了这画像,又联想了宝琴说的话,就什么都明白了,子皿不过是孟的一个字拆开的,因此老孟就是子皿,子皿就是乔奇壄,如此不说用了,这老孟就是乔奇壄,自然也就是我们在找的七夜。”
原来那画像正是梅花阁的主人老孟。
帝玄熙听了黛玉的分析,然后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只是这终究是我们的推测,因此这老孟到底是不是乔奇壄,看来我们还要多方的打探才是。”
黛玉笑看帝玄熙:“你的人马那么多,要找个人的来历还不容易,如今我比较好奇的是这老孟是用什么来历成立了这梅花阁,又是怎么在金陵站稳了脚跟,而且和你们又是怎么来的交情,这些我可都好奇着呢。”
帝玄熙笑道:“说起这个,我如今也觉得怪怪的,当初好似只是去梅花阁赏梅,然后就认识了老孟,只觉得老孟的谈吐不俗,而且在知道我的身份后也没有唯唯诺诺的感觉,因此觉得是一个可以交往的人,如此就成为好朋友了。”
水玄昊点了点头:“我好似也如此,只是当时听说帝皇兄喜欢那个梅花阁,因此就去了。”
黛玉听了后笑道:“你们是皇家人,多年来的经历早已经让你们养成了小心的作为,怎么会对那老孟就会有这种好感呢,可见那老孟必然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只是你们素来讲究的是交人交心,因此自然也就没有多注意了。”
帝玄熙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因为如此,我一直就没有让人调查这老孟,看来是我疏忽了。”
黛玉却不觉感慨道:“也证明了这老孟的心机之深。”
“此话如何讲?”帝玄熙看着黛玉不明白她的意思,示意她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