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书院也已经正常,书院中又知道黛玉要去祭拜林如海,因此自然是全然同意的,而诸葛奇更是请来了欧阳文,据说是欧阳修的后世子孙,请他来做四书五经的教导先生,黛玉自然是开心,如此自然也就更加的放心,又将龙墨和龙浙留下保护书院中的人,免得那什么名羽书院的人来烦恼。
见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黛玉才让紫鹃雪雁几个丫头收拾出门行礼,林丹钰早也是让人准备了马车,如此只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就这样离开了。
一路上倒也安宁的很,黛玉此次原也是单纯的祭扫,因此只带了会功夫的萱芸萱草,又有龙紫龙淳龙祥保护着,因此黛玉倒也是安全的很,又有茜木蓉带来的茜香国护卫前后护卫,因此一路上有的也是游戏之心而已。
扬州到苏州,原本急着赶路一日也是到了,又因为如今全然是祭扫,所以也并不是很急,因此倒也是一路行来很是慢悠的感觉,如此路上倒也是走了两日半才算到了苏州。
早因为苏州老宅子已经让贾琏卖了,因此黛玉和林丹钰夫妇自是找了一家客栈安身了。
又休息了一会,天一亮,黛玉才和林丹钰茜木蓉一起带了几个丫鬟侍卫,去了林家墓园。
墓园依旧如故,寒鸦依然啼叫,荒落凄凉的感觉,更让人觉得墓园气氛的冷阴。
站在林如海和贾敏墓前,黛玉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的泪光,多少年了,如今这般心平气和的能祭扫还是第一次,黛玉不觉珠泪纷纷,一旁林丹钰见状只对茜木蓉施了个眼色,明白的茜木蓉不觉过去安慰道:“好了,妹妹,不要伤心了,以后有哥哥嫂子给你撑腰呢,你再也不会受委屈了的。”
黛玉点了点头,却只对林如海和贾敏的墓碑跪下道:“爹爹,娘亲,你们放心吧,如今有哥哥和嫂子在,我是再不会有委屈了。”林丹钰也拉了茜木蓉跪下道:“义父义母放心,丹钰定然护好妹妹,再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一旁的萱草又擦嘴道:“还有我们主子细心呵护着,姑娘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黛玉的脸一红,只等了萱草一眼,然后道:“哪个要你说这些了呢。”不过心中原先的伤悲感倒是去了几分。
萱草一旁笑道:“我这不是让老爷和太太都安心吗,谁敢对姑娘无礼,可不就是对我们主子无礼了。”
黛玉的脸更红了:“你又来说了。”不过想起这帝玄熙对自己的爱护,黛玉心中不觉又泛起一阵的甜蜜。
一旁的林丹钰和茜木蓉相视一笑,心中自然也是开心的很。
如此又待了一会,几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墓园,可不想才出了墓园,就走出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来,只打量了黛玉一眼:“你可是林御史的千金,黛玉姑娘?”
黛玉听了这话,只一愣,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人,而一旁的萱芸萱草忙上来一左一右护住黛玉,龙紫三人也忙跟上,林丹钰更是挡在那老者面前:“老先生是什么人,竟然问出这样的话?”
老者看众人这般维护黛玉,也不在意,只道:“我叫屠中阳,不知道黛玉姑娘可听说过我的名字没有。”
黛玉微微蹙眉沉吟,突然想起父亲临死时候曾对自己说过:“府中一切只让贾琏去做就是,玉儿若有幸再回苏州,只去东门找屠府中阳者,他乃为父八拜之交。”
黛玉想到这里,忙对屠中阳施礼:“黛玉见过伯父。”
屠中阳点了点头:“看来你父亲跟你提过老夫。”
黛玉点了点头:“先父弥留时刻曾说过,若是黛玉有幸再回苏州,只让黛玉找屠伯父就是了。”
屠中阳听了深深的叹了口气:“林老弟是老夫唯一的好友,偏偏他死前给我来信让我不得出席他的丧礼。”
“这是为何?”黛玉也有些不明白了,事实上自己也的确不曾在丧礼上看见这屠中阳。
屠中阳道:“若是此刻你们无事,不如随我去一趟我如今住的地方吧。”
黛玉点了点头,黛玉素来相信自己的感觉,她的感觉告诉她,这屠中阳绝对是有事情才找自己的。
不想屠中阳住的地方不过是三件茅草房,看里面的布置,似乎还是住了好些日子,黛玉满心疑惑,这屠中阳不是应该在东门屠府吗,怎么倒住来了这里。
屠中阳让黛玉几人落座后才开口道:“你必然好奇我为何在这里吧?”
黛玉点了点头偶:“先父临终的时候是让我去东门屠府的。”
屠中阳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是惭愧,我原也不过是个七品小吏,蒙你父亲不弃,与我结为金兰之交,如此,我如何能辜负了你父亲所托,当初非我不愿去祭拜,也非我不知道我府在东门,但是你父亲所托我一日不曾完成,如何能安心享乐呢。”
黛玉看着屠中阳:“伯父,先父到底托了你什么?”
屠中阳微微一笑,然后走进里屋,只一会拿了一个盒子出来,递给黛玉:“你且打开看看。”
黛玉迷惑的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打开了盒子,里面藏的竟然是是一叠的契约,而且都是林家产业的契约,还有两百多万两的银子,不觉大惊:“这是怎么回事情?”
屠中阳道:“我在说这事情原委之前,姑娘可乐意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黛玉忙道:“伯父为先父故交,请直呼黛玉名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