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听了这话,整个人都愣了,府中的大小事情,他素来不管,只将这事情交给王夫人管,如今想不到,竟然还有贪污孤女钱财的事情发生,因此整个人都不觉呆在了一边。
水溶倒也了解贾政为人,虽然迂腐一点,可道也不失为有风骨的人,但是如今到了这般境况,的确也应该告诉他一些,免得他一直蒙在鼓中。
贾政震惊的看着水溶好一会才道:“王爷说的可都是真的?府中真的贪了妹婿给外甥女的钱财?”
水溶微微一笑:“政公不应该来问小王,而应该问问令夫人才是真的。”
贾政听了忙对外道:“来人,请夫人过来。”
原本北静王来,女眷自成一室,在一旁待命,如今贾政突然要人来叫了王夫人,王夫人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气,却还是整理了衣衫,然后出去了,先给水溶施礼,然后才对贾政施礼。
贾政看着王夫人道:“我且问你,你可是贪了妹婿给外甥女的众多银子。”
王夫人一愣,关于贪了黛玉钱财的事情,这贾政并不知情,想不到如今贾政回这样来问自己,心中不觉一愣,好一会才道:“老爷明鉴,也没多少银子。”
“没多少,那到底是多少?”贾政狠狠的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看了一眼贾政,然后才喃喃道:“当初大姑娘进府,姑爷曾送了一些生活费来,前后三年大约十万两。”
“还有呢?”贾政问道。
王夫人眼神闪烁:“哪里还有,就这些。”林如海去世,自己贪了那林家托孤的银子,她可不认为这贾政会知道,因此忙矢口否认了,免得依照贾政的为人来为难自己。
上座的水溶原不想插话,可是不想这王夫人竟然这般不知好歹,因此叹了口气,然后道:“夫人似乎忘记了,当初林于是去世的时候,好似是府上派人去料理的后事,而后来那林家老宅卖掉,这一笔银子又去了哪里了?”
王夫人的心头一颤,他想不到这水溶还知道这事情,因此有些慌乱的样子,好一会才道:“那是见外甥女不会料理钱财,所以暂时替外甥女保管而已。”
水溶点了点头:“如此也好,皇上有令,三个月内将这些钱财全部送到苏园林姑娘处。”
王夫人一愣:“三个月?”这三个月哪里能让她得那么多的银子,如今王夫人可真的是有些欲哭无泪了,这手头上的钱根本就连十万两都不到了,要她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银子来,她哪里会有啊。
贾政听到确实有这一笔因此,因此只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夫人,然后对水溶道:“王爷放心,下官定然督促不贤人,如期在三月内还上这一笔银子给外甥女。”
水溶点了点头:“政公的为人小王还是很清楚的,如此这事情小王也好对皇上有个交代了。”说着就站了起来:“好了,既然事情已然解决,小王就告辞了。”说着含笑走出了荣府大门。
如此这水溶也就告辞了,水溶一走,贾政忙回来,然后瞪着王夫人:“你可真是越来越胆大了,竟然敢污了外甥女的银子,你速速将这银子给我备齐了,我要亲自去向外甥女请罪去。”
王夫人畏惧的看了一眼贾政,然后淡淡道:“老爷,如今这银子……”
“这银子怎么了?”贾政等着王夫人。
王夫人道:“当初琏儿回来的确是带了姑爷的一百万两银子来,只是后来娘娘省亲,二丫头出嫁,宝玉成婚,又加上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如今这银子也就剩下十万两了。”
“什么?”贾政大怒,一拍桌子而已:“你不但污了外甥女的银子,竟然还这般堂而皇之的花掉了。你。你这不贤人,今儿我若不打死你,我以后如何面对泉下信任我的妹婿。来啊,家法侍候。”贾政这会是真正动怒了,想不到这王夫人竟然这般的大胆,瞒了自己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王夫人一听家法侍候,就知道贾政这次真正发怒了,因此忙不迭道:“老爷,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不敢了。”
贾政一边命人拿家法,一边道:“知错,你若知错哪里还会瞒我这样的事情,今儿我若是不打死了,如何对外甥女有交代,如何让我再面对世人。”
这时候正好家法送了上来,贾政一把自己拿过家法,然后朝王夫人打了下去。
王夫人及时吃过这样的苦,不自觉的求饶:“老爷,妾身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妾身吧。”
贾政根本就不管王夫人的求饶,继续打,边打边道:“你还求饶,如你这般恶人,今儿我若不打死你,如何面对外人。”边说,边打,根本就不管王夫人苦苦哀求。
贾母瞪闻讯而来,宝玉一见忙上去,跪下求饶:“老爷何许这样生气,太太有错,老爷责罚一下也就是了,何必这样动气,还请老爷原谅了太太。”
贾政指着王夫人然后对宝玉道:“你还为她求情,她根本就不配为你母亲,她竟然污孤女钱财,这会还不悔悟,以后她再不是你的母亲,你也不必尊她为母。”
宝钗一旁也跪下道:“老爷息怒。”
贾母拄了拄拐杖,然后道:“好好的一家人,不过活,何以这样的闹个不停,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媳妇做了什么错事,今儿让你这般的大动肝火。”
见贾母生气,贾政忙跪下道:“老太太,儿子娶这不贤人,竟然贪污了妹婿给外甥女的钱财,如今北静王来传达圣意,要求三个月内归还,我问这不贤人,钱财去向,她居然花个精光,如此不贤人,不是在为府中招揽祸事吗,今儿若不打死了她,只怕这府中的祸事真正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