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都督,我们还打吗?”
“这是什么情况?”
萧夜行沉思:“未免有诈,待我进去探寻一二,你们在此蛰伏,听令行事。”
“是!”
黑甲卫把着腰间的剑,藏严实了,看着萧都督闪身进了承阳殿,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就折了出来。
萧都督:“收队!”
黑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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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宁寂,月明星稀,帝都依旧,皇城如初。
大成殿屋顶上,两抹身影安静的与夜色融合。
皇墙红柱长街瓦檐……一座座整齐交叠的宫殿全部映入眼底,在烛光的摇曳下,月色的笼罩下,万分静好。
迎面拂来的风微凉。
楚狸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拿起酒壶,灌了一口。
楚棣迟屈膝坐在她的身旁,轻捧她的脑袋,靠放在自已肩上。
“皇叔,你有在意的人吗?”
楚棣迟眺望着远方夜色,“有。”
无论是现在,还是年幼时,他所在意的始终是同一个人。
可除了她……
母亲早逝,父亲亦是,皇兄针对,数次死里逃生,如履薄冰……他这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却走得比任何人都要远。
楚狸喝了口酒,“我一直以为自已的亲生父母是贫苦人家,但做梦都没想到,从我出生之日起,就是归一大师棋盘上的一颗棋,是他的计划之一。”
可笑。
是谁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深谋远虑?
“天底下,并不是每一位父亲,都能被称之为父亲。”楚棣迟道。
“小九,你所拥有的东西,可能是别人一生都求不来的,反之,别人所拥有的幸福,也可能是你穷其一生的渴求。”
没有一帆风顺的人生。
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活在当下。
珍惜眼前人。
楚狸又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水。
往日,她鲜少喝酒,更别提醉酒,可醉上一回,却能模糊神,暂时忘记那些烦恼,倒在男人怀里,呓语喃喃:
“我……对不起你……”
“皇叔……”
楚棣迟稳稳把她抱在怀里,拢起脸颊的碎发,看着她绯红的小脸,迷离的双眼,嘴里喃喃着什么,浓浓的酒香格外醉人。
“我……愧对……愧对你……”
“什么?”
声音哑哑的,吐词不清,楚棣迟听不太清。
“我……咳咳……皇叔……”
她无意识的嘟囔着。
楚棣迟抱着她,只当她心事复杂,又经历了那么多,打击太大,怕是委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