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盼的手心拍手背,来回踱步。
“怎么还不见皇叔的队伍?”
扯着脖子,望眼欲穿。
“怎么还没来?”
卡路上了?
他都已经准备好措辞了:
等下,一看见皇叔的队伍,他就马上冲上去,抱住他的马腿嚎啕大哭。
皇叔肯定会关心的询问:
‘小八,哭什么?’
他正好告一波状:‘皇叔,您不在都的这段日子,他们都欺负我!侄儿实在没有治国之才,侄儿就是一个昏庸无能的王爷,大楚的江山,肯定会葬送在侄儿手里!’
‘前日早朝,侄儿才骂了林城司马一句,可林城司马直接跟宣城太守私奔了!’
就在楚傲天已经在东城门,做好了十全的准备时,行人最少的西城门,一支队伍已经顺利入了城。
她回来了!
帝都!
熟悉的帝都!
在这个生长的地方,看着熟悉的一切,楚狸眼底的兴奋不似作假。
月是故乡明。
落叶归根是刻在每个人骨子里的思想,此次回帝都,她亦是同样的心情。
“主子。”一名暗卫策马过来,低声汇报了两句什么。
楚棣迟抬了抬手,遣退了他。
“小九。”
“嗯?”
“谢老将军这两日腿疾发作,我让白锦衣过去给他瞧了,三日后,我带你去拜访他。”
按照计划,她还是得挂在谢老将军名下,方便日后行事。
“好。”
原来谢老将军住在帝都城附近。
这个大骗子。
“那我们先回去。”
“回哪去?”楚狸脑子清醒得很,“你有公务要忙,可先行离开,我准备找家客栈落脚。”
楚棣迟微顿:
“你住客栈?”
“不然呢?”
皇宫是回不去了。
温家更不能去。
“你有几个银子,经得起这么花?”楚棣迟勒紧缰绳,马儿停了下来,他决定好好跟她捋一捋。
“此次回都,你带着六个侍女,这得开多少间上房?而且你把那只老乌龟带了回来,它所用的栖息木、鹅卵石和盆栽,都搬了回来,放在客栈哪里方便?”
楚狸道:
“我知道不方便,可我并不打算在客栈久住,只是过渡一下,等买到合适的府宅,我再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