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信转头看着半低头的秦暖叹口气,回自己办公桌抽屉里取出那个工牌走到秦暖面前,“这个,你从哪里来的?”
秦暖不得不抬头去看冷知信和他手里还挂着自己血迹的工牌,“冷总应当要比我清楚!”
有人敲门,冷知信看着眼前秦暖淡漠的神情,把手里工牌包握在手里,“进来!”
“冷总!”小服务生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冷知信抬抬下巴,“那些拿去清洗,消毒。”
冷知信看着服务生退出去,关好门才语气淡淡开口,“我和你说了,我的工装丢了一套!昨晚的人,不是我!”
秦暖疏离地看着冷知信略显无奈的表情,“我也说了,我不知道去向。是不是你,该去和警察说!”
“果然是你打的举报电话!”
秦暖抬手拍拍自己闷痛的心窝,“冷总我若是想维权,我会找宋元,直接把刻有图海云天标识、写着总经理头衔的名牌交给他,让他去帮我查!我为什么没那样做,还跑到这来让你冷言相讥,看你大秀恩爱你,自己想想吧!举报,是愚蠢的南辕北辙!”
秦暖转身尽量让自己走的脚步平稳,不慌不乱。
“秦暖,你离职吧!”冷知信颓然看着秦暖单薄的背影。
秦暖才拉开的门又关上,她垂手转身就站在门旁远远地看着冷知信,“冷总,我的入职合同签的是两年,并且我看过上边没有试用期!”
“我可以给你补偿款,官方和谈解聘。”冷知信说这话时,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我在她眼里这算什么,求之步得用强,事情暴露有恬不知耻的扫地出门?
秦暖的心一阵阵绞痛起来,任务若是完成,我一秒钟都不会在这地方呆,可偏偏就是最关键的时刻,而且张叔他还在忙着更重大轰动津河的案子,我怎么能在此刻让张叔并不算复杂的案子满盘皆输!
她轻喘口气,“冷总我可以走,但肯请你给我一周时间,我家被烧了,离职我就得搬出酒店的员工宿舍,我总需要时间找个落脚的住处!”
秦暖在心里计算的相当明白,和陆医生约的体检时间还有四天,只要挺到那时,张叔拿到所有卵。子售卖的证据,当场抓个现形,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冷知信听着秦暖肯求的话,只觉得自己的心正一刀刀的被秦暖凌迟,她的悲情从来没体现在她的气质骨子里,却是滋生在自己不磊落的心里了。没有家,没亲人,没有钱,现在我再让她失业,拎着她小小的旅行袋离开,她住哪?
秦暖见冷知信深眸没有一丝点头首肯的意思,细长的黛眉缓缓蹙起来了,“我可以不要任何补偿,只给我三四天的时间,可以吗?”
冷知信动动棱角分明的下巴,他甚至看着秦暖眼底柔和肯求的光芒,一点点幻化成了失望的悲伤,我是想保护你,你知道吗,酒店的幕后黑手已经把他的爪牙伸向你了,昨天和阴阳阳演完戏,刚好是时机放你离开,“秦暖……”
“拜托你了!”秦暖抢着冷知信的话,在他视线里90°深鞠躬,抬头转身走时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跌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