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了阴艳给她打下手,让她呼来唤去爬上爬下,累得满身大汗,叫苦不迭。
王轻候与越清古在外边候着,左等等不见,右等等不着,茶都喝了有两盅,两人第一次达成共识——姑娘家出门,实在是太麻烦了!
“来了来了,公子,方姑娘出来了!”站得腿都开始发酸的应生见着门打开,连忙叫唤着,可算出来了,这搞得跟闺女出嫁似的。
花漫时将门拉开,笑得媚眼婉转:“公子,你可要把持住哦。”
“笑话,我什么美人没见过!”王轻候嗤之以鼻,想他王轻候阅美无……
他说完这话就收声,想他王轻候阅美无数,但眼前的心肝宝贝,当数最绝。
花漫时的眼光是极好极好的,方觉浅她本就肤白,花漫时给她挑了一身的纯白色绡纱薄裙,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盛放的火红的蔷薇,更是衬得她肌肤胜雪,而这衣裳绝不温婉清纯,带着些欺人的艳丽,更适合方觉浅冷艳的气质。
脸上妆容极是简单,正红色的口脂与眼角朱砂痣遥相呼应,简单大方的血玉耳坠垂至颈间,浓密如云的柔顺黑发也服贴地披散。
难得是这样的妆点,在她身上竟没有半份俗艳,有的只是不容侵犯般的冷冽傲然,似朵雪夜凛冽寒风里盛放的红梅。
什么都好,就是她脸色太臭了些。
冷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她八百万两白银不还。
完蛋,那便适合了,花漫时实在是太了解阿浅,妆点出了一个活脱脱的冰山美人,冷艳高贵。
“我滴个乖乖。”越清古看直了眼,直愣愣走上去,“啧啧啧,方姑娘,你可知道,殷王好色啊,你这样走进去,怕是……”
“回去,换掉!”王轻候就直接多了,果断干脆下命令,让越清古看见阿浅这模样他已经一万个不痛快了,再让殷王看见,呵,呵呵,想得美啊!
“好嘞!”方觉浅求之不得,麻溜儿转身,欢天喜地要擦掉脸上这些糊了一脸的玩意儿,脱了这身行动不便的裙子。
“你敢!”花漫时堵在门口,气得叉腰:“你敢换掉试试,老娘给你打扮了半天,你这门都没出就想糟蹋了,你想得美!”
方觉浅咽咽口水,回头看着王轻候,发出求救的信号。
“看什么看,女孩子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看看这街上的女子哪个不是容光焕发姿态万千的,就你能耐,一天到晚穿个破抹布,再说了,你打扮得好看又不是为了别人,小公子他说换就换啊?什么臭毛病!不准换,就这样,好看!”花漫时撒起泼来,谁也架不住。
旁边的阴艳也帮腔,笑着说:“阿浅小姐姐,你也就试试吧,是挺好看的,你这若是再换一身,我又得爬上爬下的了。”
“也是,时辰差不多了,再不进宫得晚了。”越清古有私心,他一生见过最美的女人,是他的妹妹,但眼前的方觉浅往此处一站,他竟有点分不出,到底谁更艳压一筹。
他很期待,当他的王后妹妹看到这样的方觉浅时,是何表情,他这份期待,几乎要跃出喉头。
王轻候满脸的不乐意,越清古有私心他清楚,但王轻候也有顾虑,那位殷王,当真不是个善茬,极爱美人,后宫美人不知几多,哪怕是有了王后那样的人间绝色之后,也从未停止过在民间寻美入宫。
阿浅这样,太招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