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着唇:“我绝不敢如此,只是……只是大概真的很久没有跟人好好说话了,所以说了不该说的,还请两位姑娘不要见怪。”
“不见怪,给句忠告,留在狼身边的兔子,总有一天,会被狼吃掉的,就看狼哪天饿了而已。”花漫时漫不经心地说。
阿钗这下却坚定了神色,连声音都有力了:“公子不会的!”
花漫时撇唇,笑得轻。
方觉浅觉着收了人家小姑娘一袋蜜饯儿,当还个人情,便替她解围,说:“你回去吧,这等地方不是你这种未习过武的人能久呆的。”
阿钗行礼拜过,单薄如絮的身子落寞离开。
两人看着阿钗小小的背影离去,花漫时呶呶嘴:“看什么呢看那么久,有我好看吗?”
“你怎么跟王轻候一样一样的?”
“那他是我公子,我不像他像谁?”
“你以前不还跟过王蓬絮吗,为什么不像他?”
“我可以在端庄和风情之间随意切换,你喜欢哪个?我都可以满足哦。”
……
“你怎么在这儿啊?”方觉浅无奈道。
“公子说你把他撇下了,又不放心你,叫我来看看你咯,幸好来了,不然就让那小姑娘把你带阴沟里去了。”花漫时手指绕着头发丝儿,挂着方觉浅身上走着路。
“她也没说什么……”
“你再帮她说话!”
“嗯,她差点把我带阴沟里去了。”
“这还差不多!”花漫时真是集所有不可理喻的大合体,眼珠子一转又瞧见了方觉浅手里提着的油纸包:“这什么呀?”
“她送我的点心,这不能扔啊我跟你讲!”
“谁要扔了,来试试!”
花漫时拆开,看着大小如一金黄可人的蜜饯,叹一声:“唉,小姑娘还是有心,这怕是挑了好久才挑出这许多大小相近的蜜饯儿来,可费心思和眼力了,你说说你这个人,怎么比小公子还能拈花惹草?唉哟好好吃,你快尝一个,嗯,小姑娘人真好!她叫什么来着……”
……
一路上花漫时絮絮叨叨,都不知她哪儿来那么多话,朱红的樱唇连蜜饯都塞不住。
方觉浅深深吸气又深深吐气,由着她在耳边叨叨叨个没完,时不时还要陪着嗯嗯哦哦地应几声,她深刻地认为这比打一场架还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