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初夏被云念卿像训狗一样,苏丹若轻柔声发颤,“云姐姐,我与初夏不是主仆。”
“我们情同姐妹,她就是我妹妹。”
“希望云姐姐别这样说初夏,她也是担心我,太着急一时失了言。”
“关我何事?”云念卿面色凌然。
苏丹若张了张唇,最后只留下痛苦拧眉的表情。
“太子哥……”云念卿刚出声,君殇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们等孤亲自动手吗?”
君殇回首,几个侍卫扣住云念卿肩膀,拽住其手腕,确保这次不会被挣开。
云念卿疼的冷吸,刚放完血的手被拽住,鲜红的血慢慢浸湿白色绷带。
君殇冷剐逐渐殷红的绷带,戾气森森的眼下沉去一片阴影。
“我说了,我没有,不是我。”
云念卿哽声辩解,失血过多的苍白脸上下眼睑泛红,破碎感让人忍不住捧在手里。
含泪凝视许久,她转头,“我自己走。”
两个侍卫近乎本能松开,云念卿转身离开。
一手捂着后肩被砸伤,也被刺伤的地方脚步缓慢,背影透着悲凉跟受伤。
到门口,那步伐慢了些,云念卿头也不回道,“太子哥哥,你没有心。”
君殇凝视着离去的身影,点墨般的瞳仁浅浅晕开墨色。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气氛越发诡异。
苏丹若痛苦难耐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君哥哥。”苏丹若呼喊的声音发颤,“好难受,我快被折磨疯了。”
君殇握住手腕的手轻拍,嗓音柔和,“一会儿就没事了。”
下一瞬,君殇磁声冷沉,“初夏以下犯上,带下去二十大板。”
前一秒还在温声安慰,下一秒冷如冰窖下令责罚。
初夏面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
她直接越过太子向苏丹若投去求救的目光。
苏丹若心头一凝,脸上越发痛苦,“君哥哥,初夏有失言之处也是因为担心若儿……”
君殇轻拍安抚的大手轻轻顺着抚摸,剑眉柔和,嗓音又恢复了温柔,“若儿,云念卿到底是父皇赐婚。”
意思很明显。
皇帝赐婚,他厌恶但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指摘。
皇室身份摆在那里。
苏丹若只能闭嘴,眼睁睁看着初夏被拖出去,听着求饶呼救的声音逐渐远离。
心头也生出一种不好预感,以前君哥哥绝对不会如此。
她眉头拧的越发厉害,柳叶眼含泪,晶莹剔透的泪水一颗一颗落下,“君哥哥,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