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指了指自己。
“我乃柴家的贵客,不敢何人开罪于你,我都能帮你出头。”
听到林冲这样说,武大郎连忙起身,又是朝林冲跪下来。
不过,被林冲拦住了。
“男儿漆下有黄金,不要总是跪。”
武大郎摇了摇头。
“我也没什么报答恩公,只能下跪了。”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是什么凶徒欺负你了吧?”
林冲这才问道。
“我们边走边说。”
武大郎主动在前面带起路来。
林冲跟在武大郎身后,就听武大郎主动讲了起来。
“我本清河县人士,因我有个胞弟,唤作武松武二郎,性子火爆,三句话不对就与人动起手来,几年前与人争斗,将人打伤,他怕吃官司,就跑了。”
“这些年,我一直挂念我这胞弟安危,听我那些外出跑江湖的老乡回来曾言,我这胞弟在沧州出现过,我就一路赶到这沧州来,想着见他一见,却依旧不知他下落。”
武大郎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在这沧州,我靠着卖炊饼为生,因我手艺了得,这些年也曾攒下些银钱,遂在街边买下一栋宅子,以此营生。”
林冲好奇道:“武大兄弟如何不回清河县发展?这沧州举目无亲,一人生活得多难。”
武大郎摆手苦笑。
“恩公有所不知,我那武松胞弟,还在清河县时,经常惹是生非,自他一走后,曾吃过我胞弟亏的人,又欺我矮小,皆上门寻我麻烦,我在清河县,也无法安身,在这沧州无人认识,倒乐得安生一些。”
林冲这才释然。
看来,武松给武大郎造成的困扰不少啊。
“本欲在沧州生的好好的,怎奈几个月前,我在一大街上卖炊饼,不慎撞了一个大官人,脏了他衣服,他囔囔着要我赔钱,我将身上银子全赔给他,他还不满足,要随我去家取些值钱,我初时不肯,他给了我几拳,我疼的受不了,便带他回了我家。”
“哪知,他看我家寒酸,并无值钱东西,又打了我一顿,我原本以为,他打完我,就会走,怎料,他竟然看上我那宅子,竟在那住了下来,我不肯,他就打我,逼得我每日睡在柴房,他倒是住起了我的房间。”
“我以为他住上几日便走,谁料,过得几日,他带一妇人回了我家,那妇人生的美丽,穿的衣服全是上等缎子,她叫人置办了新的家具,当晚就跟那大官人一块在我家住下。”
“我听得这对狗男女,俨然把我家当成他自家,我气不过,就去报官,岂料,那县令只说受理了,让我回去等通知,却迟迟不肯派衙差来我家,我自去找那对狗男女理论,那官人一脚踹在我心窝,并扬言我再找麻烦,就打死我!”
武大郎说到这里,拳头握的紧紧的。
咬牙切齿,目光似能喷出火来。
“若我那胞弟武松在此,这对狗男女,怎能如此欺负我。”
林冲也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般大胆妄为的无耻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