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谢王爷。”顾廷煜起身。
湛王开口问,“都查到什么了?”
顾廷煜从袖袋里掏出几本书,双手递给湛王,“这是从广源寺拿过来的。王爷请看。”
湛王听了,伸手拿起,翻看。
顾廷煜随着道,“王爷可是觉得这上面的字迹有些眼熟。”
湛王看着,没说话。容倾听了,凑过去看一眼。这字……
“夫君,这个跟那小册子上的字很像。”容倾说着,看向顾廷煜,“这是谁写的可查到?”
“周飞!”
“周飞?”意外。
本以为往她身上放小册子的,跟写小册子的人应是两个人。现在看来是错算了吗?
顾廷煜点头,“我已问过寺院的主持,还有寺院中的僧人。这确实是周飞所写的没错。”
容倾听了,仍有疑惑,“从周飞头上的香疤来看。周飞出家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一年多,就已写了几本经书?那他平日什么都不做,就专门在寺院负责抄写经书吗?”
顾廷煜回答道,“周飞确实是一年多前才出家。但,他在五年前就已被主持收留在寺庙中做杂工了。直到一年多前才剃度。几年的功夫,他抄写的经书不止这这些。”
“这样呀……”原来周飞能写出一手好字,竟是这个原因。
容倾想着,再问,“周飞可曾上过私塾吗?”
顾廷煜摇头,“没上过。不过,周飞的娘亲曾经在私塾做过几年的厨娘。周飞在私塾外也跟着认了不少字,听了不少言文。”
顾廷煜说完,又补充道,“我还找到了当年教书的先生。他对周飞印象很深。直说可惜,因为周飞是个悟性特别高,特别机灵聪明的孩子。只是,他父亲不成器,嗜赌成性,不但误了周飞,还害了周飞娘的命。”
“害了他娘的命,这是什么意思?”
“在周飞八岁时,周通在赌坊输钱输狠了就急了,开始出老千,结果被庄家发现了,当时差点被打死,为了保命,他竟把周飞的娘给抵了出去。”
呵……这事儿,还很是不稀奇。只是,却让人痛恨。
“周飞的娘被带走,被折腾的不轻,没捱多久就死了。也自那时起,周飞应该从心里就恨上了周通这个父亲。宁愿出去乞讨流浪也不愿再跟周通在一起。”
容倾听了,问,“周飞那一快手的技艺可也是在离家之后的学到的。”
“是!在被广源寺的主持收留之前,周飞吃了不少的口头。在杂技班待过,饿极了还去偷过。”顾廷煜说着,看向容倾问,“王妃之前可曾见过周飞吗?”
“没有!”
顾廷煜听了,垂眸。
看来,周飞那样做,并不是因为跟容倾有什么私人恩怨。一切都是被人指使。
“周飞在寺庙中,可有什么特别交好的人?”
顾廷煜摇头,“除了主持之外,周飞跟其他人都不是很亲近。不过……”顾廷煜顿了顿道,“跟周飞同住一个屋子的僧人说,周飞有一件特别宝贝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荷包!”
顾廷煜话出,容倾神色微动。
顾廷煜道,“平日里周飞虽然性格稍显孤僻,可脾气却是不坏,人也特别勤快,几乎没与谁红过脸。可是有一次,跟周飞同住的僧人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荷包。周飞当时反应特别大,人也特别激动。”
也因此,让人印象很是深刻。
而周飞当时的反应,也说明了,他对那荷包真的很紧张。
“只是,我问他是什么样儿的荷包。那僧人却说,当时被周飞的反应给吓到了,没看清楚。现在更是记不清了。”
容倾听了没说话,转身走进内室。少时,手里拿着一个荷包走出来。
看着顾廷煜道,“这荷包你以前可曾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