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瞅着都已经有两名看起来像来旅游的乘客走上了飞机,正打算跟上,那两人却一脸卧槽地提着行李走了出来。
科恩特朗好奇地打量着那一个大叔搭配一个少年的同行组合:“他们怎么又出来了?”
凯尔摸着下巴做猜测:“可能是发现自己其实要乘的不是这架飞机。”
严景眼皮一跳,心感不妙,他连忙走上去露出笑容用英语礼貌的询问:“两位先生,你们好。我是正准备搭乘这班航班的旅客,不过我刚看你们上去又下来了,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两个人瞧瞧严景,又互相对视一眼,少年万般无奈地摊摊手:“先生,你可能得换一种交通工具出行了。”
严景不明所以:“为什么?”
年轻的金发少年叹口气:“机场的工作人员又罢工了,我们刚刚登机,机长就从控制室跑出来说不飞了。”
“……”
严景愣了愣,又问道。
“那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恢复工作呢?”
旁边大叔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看上去并不是第一次遭遇罢工:“按照以往的经验,没个两三天恐怕不会继续的。”
我去你妈的罢工!我们队跟里尔的比赛后天就开始了!
严景嘴角抽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冲到嘴边的脏话给憋回去。
“……那请问里尔还有其他的机场吗?”
“有啊,我记得东边有一个。”
严景听到这话,正欲松口气,大叔接下来的话让他只想撞墙。
“但是他们也罢工了。”
或许是由于法国大革命将反抗的因子天生注入了他们国家的人民体内吧,在法国,工人一言不合就罢工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作为欧洲仅次于丹麦的罢工大国,这些意图借罢工提升薪资或其余待遇的法国工人经常让法国的各项职能都陷入暂时的瘫痪状态。
而他们国家所制定的法规又让政府跟公司拿这些罢工的人毫无办法,毕竟罢工□□是合法的,而法国人民甚至还会像制定行程表一样搞出罢工日程表。
好吧,法国人爱罢工他是有所耳闻,可也没人提醒他们今天里尔机场会罢工啊?!
“我们昨天在街上偶遇,本来打算今天乘飞机去巴黎玩,看来现在只好坐大巴了。”金发少年笑嘻嘻地踮起脚尖用指尖撩开散在法国大叔额边的留海,“我可真是受够了欧洲的高铁,车票那么贵就不说了,速度还慢得跟蜗牛似的。”
听到少年这么讲,法国大叔驾轻就熟地一个酷炫转身,拉开他身旁像是装着应急灭火器的柜子。
法国大叔从柜子里掏出的并不是灭火器,而是一朵艳红的玫瑰花。
胡茬大叔走到英国少年身边,一个优雅又拉风的动作牵住少年手拉至嘴边,玫瑰花朵轻搁手背,轻吻魅色花瓣,凝视少年的目光深情而热烈。
“甜心,我深爱这个有你存在的世界,你的出现让这玫瑰都黯然失色,感谢你使我真正找到了旅行的意义。”
严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觉得被强行塞了一嘴狗粮。
他没忍住扭头瞧了一眼法国大叔刚才特意拉开的柜子,发现上面挂着的铁牌上用英语跟法语两种语言标注着“玫瑰应急箱”,无不崩溃地深呼吸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