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完毕,迪玛利亚羞愤地缩下来,脑中只剩下尴尬到爆炸的思绪。上帝啊,他这辈子从来都没这么丢人过!
迪玛利亚一下来,立马就有很多球员收拾起笑意围过去,尽管语言不通,却仍然朝他问东问西。
起初迪玛利亚还沉浸在自己的悲愤情绪中不肯开口,后来他察觉到他的队友们完全没有恶意,便丢掉了那点微不足道的羞耻心,通过多方翻译与大家欣然交流起来。
只是一个早晨的时间,原本最像是球队边缘人的迪玛利亚一下子就成了球队的焦点人物,而那些新加盟球队的球员也立马融入进了队伍。新援们跟老队员们侃侃而谈,他们已经能很顺口地叫出众人的名字,就算是有一两个记不牢的也会立马向他人询问。
严景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看着会议室内的这一幕脸上笑容不止。
比起简单而无趣的普通自我介绍,这次的表演会显然更能让球员们互相熟悉,他坚信这个早晨球队所收获的东西远远超过了三个小时本身的价值。
用过迪玛利亚掏腰包请客的午餐后,整支球队跟随队工作人员搭上了飞往佛罗伦萨的飞机。
此番前往文艺复兴运动的发祥地集训,严景没有选择让球队入驻酒店,而是在当地租赁了一所足够大的别墅。
严景觉得老是住酒店总会有些制约,单独租一座别墅,更会有家的感觉,球员们也不会拘束自己。并且从这栋别墅到他们一同租下的专业球场,只有十分钟的车程,他们也不必花太多时间在路途奔波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这次租别墅是民间出租,按天来收费的,一天1300欧元,算下来可要比住酒店划算得多。
“哇……路易斯,我觉得我们仿佛穿越到了中世纪耶。”
乘车来到他们的别墅前,科恩特朗望着眼前修建成欧洲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古堡建筑,不由得发出感叹。
推开雕琢着繁复花纹的铁闸门,庭院正中乳白石岩圈围小型喷泉池,池中心立有一尊雕刻精致的鸢尾花塑像,道路两旁种满了千奇百艳的鲜花。别墅的主人显然是绝对的完美主义者,因为就连这些花朵种植的地点都有着奇妙的规律。
从铁闸门口的花朵颜色最浅,逐渐步入房屋,颜色也就越深,而两边道路所种花甚至是完全对称的。
一行人在严景的带领下进入建筑内部,球员们立刻开始东张西望。
底楼大厅用色彩鲜艳的石砖砌成墙壁,仍旧是对称设计的深绿色百叶窗与装裱精致的油画镶嵌其上。阳光透过百叶窗映射进来,即便是像亚亚·图雷这样没接受过正规文化教育的非洲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浓厚的艺术气息。在螺旋状楼梯的旁边,摆放着一尊米开朗基罗所创作的《大卫》雕像复刻品。
爱搞怪的里贝里凑过去,一脸猥琐地将手伸向雕像的双腿之间做撸动,他旁边的国家队队友图拉姆脸上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里贝里的这个举动很快引来哄笑声,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双白净的小手将里贝里作怪的手给拍开。
“先生,请不要乱碰别墅里的装饰物。”
声线娇俏但口吻冷清的女声令里贝里猛地抬起头,他看见一名身着维多利亚时代的标准女仆装的少女正用祖母绿的眼眸盯着他。
少女好看的脸蛋对里贝里造成了一击必杀,他猛地缩回手嘿嘿笑起来:“啊、啊……不好意思。”
严景瞥见少女,连忙走过去:“玛莉娅,你好,请为我们带路吧。”
名为玛莉娅的少女点点头,然后带头走上楼梯:“请随我来。”
楼梯上,德语还没学到位的里贝里凑到了严景身边,显然他对玛莉娅十分感兴趣:“头儿,你认识她吗?”
“当初租借的时候别墅主人就跟我说了,这是他的管家小姐。”严景点头,“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她负责照顾我们的饮食起居。”
里贝里有些陶醉:“噢噢!玛莉娅,多好听的名字呀……”
严景瞥了眼法国人:“据说她已经订婚了。”
“……这样啊。”原本还无比兴奋的里贝里表情立马变得萎靡不振。
玛莉娅领着他们到了卧室所在的二层后便鞠躬告退,去厨房准备晚餐。严景给他们分配好房间,球员们纷纷把自己的旅行箱拖进去,之后他们回到了一楼的大厅集合。
“首先我得说明一点,带你们来佛罗伦萨可不是让你们来旅游的。”严景站在队列前打量起每一位球员,“跟最开始的恢复性训练不同,今后的训练将会很艰苦,我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希望你们在训练中全身心投入,如果出现消极怠工的情况,我不介意自掏腰包为他买一张即时的返程机票。”
“当然,如果你们的表现能够令教练组足够满意,我们可以抽一天时间带你们去看看百花圣母大教堂或者是佛罗伦萨学院美术馆之类的地方游玩一番。”
科恩特朗跟旁边的苏亚雷斯低声吐槽:“路易斯,相信我,这些地方肯定很没意思。”
严景瞟见讲悄悄话的科恩特朗:“法比奥,你有什么看法想发表一下?”
被点名的科恩特朗立马绷直身体做标准立正站姿:“报告头儿,没有!”
严景笑着看看腕表,到了意大利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半:“晚上六点是用餐时间,六点半我们就出发去训练场。在此之前,你们就回房间里好好休息下,为晚上的训练养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