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被决定引导刘辩从他所感兴趣的修炼典籍开始探索。
刘辩毫不避讳地扫视了一眼卢植,慵懒地舒展着身子,道:“《道德心经》。”
卢植一时语塞,硬生生憋了一会儿,终究未能说出半个字。
张诸在旁轻轻摇头,内心实则想要窃笑一番,然而却实在无法真正笑出来。
卢植身为儒家宗师级人物,而刘辩口中吐露的却是道家经典《道德心经》,竟似浑不在意是否会激起卢植的怒火——毕竟,何皇后曾赋予他特殊的地位。
此刻,卢植干咳一声,试图化解这份尴尬,并再度发问:“除去《道德心经》,你可还涉猎过其他典籍?”
“《逍遥游真解》。”
卢植欲哭无泪,心中暗自懊悔为何会对刘辩抱有一丝期望。
张诸再也按捺不住,放声笑了起来。
刘辩显然是一位独特的修道者,而卢植竟然也跟着掉进了坑里。明知刘辩自幼便在道教家族修行,阅读的书籍必然与道家息息相关,但他仍向刘辩询问读过的书籍,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卢植察觉到张诸的嘲笑,先前他已经留意到张诸摇头示意,这次更是当众失态地大笑,这让卢植觉得颜面尽失。
“你为何发笑?”卢植脸色铁青,瞪向张诸质问道。
张诸见卢植被激怒,收敛了笑意,回答道:“卢大人,我所研读之书与儒家并无太大关联。”
原本,张诸打算坦诚表示自己并未研读过这个时代里的书籍。不过,想到自己身为刘辩的伴读,若是连书都没读过,那岂不是笑话?
卢植此刻已彻底哑口无言,身形僵立在原地。他周身儒家真元勃发,弥漫在整个偏殿之中,甚至令蔡邕也自愧不如。
感受到卢植愤怒的气息,张渚心中感慨万分。看来,卢植是真的动怒了。
而在正殿品茗的何皇后似乎并未受到干扰,她微不可察地暂停了手中的动作,随后依然从容地拿起茶杯,淡然地饮下一口。
刘辩被卢植的怒气吓得立刻尖叫起来:“母后!”
这一举动就如同张渚在前世遇到问题时,第一时间总是呼唤母亲的本能反应。
然而,尽管刘辩的声音高亢尖锐,却没有引起任何回应。何皇后的态度一如昨日张渚教刘辩习礼之时,冷漠且无动于衷。
刘辩顿时慌乱不安,脸上显露出极不自在的表情。
卢植见状,心头略感宽慰。他其实也担心何皇后会在关键时刻插手干预他对刘辩的教导。如今何皇后并未出现,那就意味着她彻底不会插手此事了。
卢植被心中明悟之事所坚定,此刻他收敛起修炼的真元,沉声道:“殿下,从今往后,吾将传授于您修真之道。”
刘辩察觉到卢植的气息柔和了不少,顿时明白对方不会真的对自己下手,便大声反抗:“我不愿修习!”
此举惹得卢植被怒,刚刚平息的真元再度涌现而出。然而刘辩这一次并未畏惧,他毅然挺直脖颈,扬声道:“即便你施以重罚于我,甚至剥夺我的修为,我也坚决不学!”
卢植被气得胡须颤动,脚踏的灵靴随其身形微颤,发出清脆的灵气波动之声。张诸见状,卢植面色涨红,忍不住开口说道:“卢大人,还是让我来与殿下沟通一下吧。”
卢植瞥了一眼张诸,眼中满是轻蔑之意,心想自己都无法令刘辩屈服,张诸又能有何作为?然而张诸并未理睬卢植,而是转向刘辩劝说道:“殿下,请您接受修真之道吧。”
刘辩连连摇头:“我不学!”
“请您学习吧……”张诸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意。
这目光令刘辩想起了那些不愿记起的记忆片段,他咽了口唾沫,脸色泛白。
张诸瞧见刘辩的表情变化,旋即向卢植提议道:“卢大人,看来可以了。”
卢植皱紧眉头望向张诸,然后重新询问刘辩:“殿下,您愿意修习吗?”
刘辩瞬间拼命点头:“学!我愿意学!”
卢植满面惊疑地注视着张诸,却发现对方已悄然退至一旁。
此事实在令人费解,卢植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刘辩为什么会听从张诸的建议。
尽管疑惑不解,不过既然刘辩愿意学习修真,也算是一桩好事。
接下来的五天里,卢植倾囊相授,将毕生所学悉数教授给了刘辩。与此同时,张诸则时常找机会偷偷溜出去签到修行。
张诸坚持签到的目的,正是为了寻求能够助益刘辩修炼的手段。因为他深知,即便再给刘辩七日时光,以他的资质也难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