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彩凤双飞翼,祸不单行才是真。
也许此话在这里不是太合适,但正在涵星全心全意地忙活何洁的事儿的时候,突然一个非常之不幸的消息传了过来,让涵星异常的焦躁不安。
原来是老太太回到老家。早上起来锻炼时一时在台阶上踏空,一下子把头磕在地上,当即就血喷如注,失去了知觉。还小保姆起得较早,及时发现了问题,连忙打电话给急救站,同时也给正德打电话告知情况。
正德指示两个老婆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一面手下最得力的干将风筝亲自带人来接替涵星,毕竟老太太也是近八十岁的高龄了,一切意外都有可能。
“无论如何,外面的那女的一定得不惜代价地保护好。”涵星拍拍风筝的肩膀,独自走出了VIP区,唐朝的车负责把他送到市区,而安娜正好开着车在那边等候。
“前面一阴阳先生说老太太今年是一个坎儿,过去了就还有二十多年的阳寿。阴阳学,你信吗?”安娜轻轻的摇了摇头,把车开到一百迈,在拥挤的车流中穿梭不停。
涵星遥想远在国内的老妈,也是七十多岁了,不由得心下凄然。
“我信。”他坚定地说,然而,他却被车后的一辆路虎给吸引了过去。那辆人车以极快的速度在车流中穿梭前进,但是很不幸,刚过红绿灯就被交警强行拦下,车上的那人下来,直接拨了电话,看着涵星的方向,好像在安排着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儿。
“我们被监视了。”涵星心里想,还真是“我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我!明月装饰了我的窗子,我却装饰了别人的梦。”
是时候把他们给装进去了。
涵星拿出电话拨给黄初夜。
很快地,黄初夜开着一辆家用轿车与涵星的车在并肩开在了一起,涵星打开车窗,冲她点了一下头。而在下人路口两辆车转了弯,不久后停在了一家大型的超市门前。涵星和安娜从车上下来,走进了超市。而黄初夜也下了车,走进了超市。
在黄初夜和安娜交错的一瞬间,两人把车钥匙进行了交换。
黄初夜以最快的速度从超市里出来,开上了安娜发车驰入了车道。后面刚转过一辆车,悄悄地跟了上去。涵星和安娜互相看好了一眼,慢慢地踱了出来,开着黄初夜的家用轿车,朝相反的方向开走了。
这次换作涵星开车,摆脱了尾巴,很随意地在车流中穿梭,很快地消失在了车流中。
转眼涵星在泰国生活也有十多年了。在这些年中,他逐渐地适应了他的新身份——郑澳乐!或者是郑董、郑总。在这里他有自己温馨的家,有自己独立的事业,甚至还有了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尽管从没有与安娜拜过堂成过亲,她却是的正牌妻子。很多的时候他也坚定的认为自己就是郑澳乐,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还有另外一重身份——逃犯涵星。
当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所人有人也都知道他就是郑澳乐。
在“国立大爱医院”的病房内,涵星和正德两人跪在床前,两人拉着老太太的手,急切的呼唤着,想要把她从鬼门关上唤回来。
安娜和正德的两个老婆则是悄悄地站在两人的身后抹着眼泪。
然而事情并不像他们希望的那样简单,尽管两人都已尽了最大的力,但这次老太太摔得真是太重了。除了刚入院那会儿醒了几分钟之外,其余的时间基本处于高度的昏迷状态。
好在老太太的体温还算正常,这倒让两人放了很大的心,他们两人有理由相信,老太太醒来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经过了长达四个多小时的漫长的等待之后,老太太总算清醒了过来,只是精神不是太好,朦朦胧胧的,就像眼球上贴了一层膜一样。
她尽力的伸出食指和中指指着涵星和正德,同时又向他们身后摆了摆。
“你们先出去。妈有事儿给我们说。”正德吩咐道。
于是他的两个老婆和安娜一声不吭地离开到外面的走廊里去,只留下娘儿三在屋里。
老太太挣扎着试图要坐起来,涵星连忙起身,把她扶着靠在被子上,正德迅速地在后面放了两个枕头。
老太太伸手要抚摸涵星的脸,涵星马上扶着他的手轻轻地按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老太太那干瘪的右手就像枯树枝一样在涵星的脸上摸索着,两行浊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涵星都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只好扶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活动。
“真像,真看……不出。我那可怜的孩儿,现在,我也该……去见见他了。孩子,难为……你了。”
“妈,你说什么呢?我就是乐乐啊!”涵星不知不觉地也跟着泪眼婆娑起来。
“唉,不用说了,肯定……是你的主意吧?”她把目光转几正德。
“是。请妈原谅。”正德再次跪到地上,头也不敢抬,仿佛就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儿一样。
“起来吧,我儿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好。只是你们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儿——身上掉下的肉,那是有感应的。你学得再像,有……很多东西……是学不来的。有儿如你们,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起来吧——”
正德这才从地上站起来,和涵星一起站在床边。
“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正德比较随意,这情况下居然还忍不住问了出来。
老太太的迷离的眼神看了两人一眼,“见第一面的时时……候我就知道了。孩子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