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驶向了那个大窟窿。不防车身高了点,一下子挂住了那前面的越野车的车顶,那前轮瞬间给挂得腾空而起,在空中打着转。
恰好此时后面那辆越野车赶到,狠狠地撞在了前面那辆车的后尾,一下子把它给撞了出去。
但是第二辆车却同样的卡在了那里,还好车的马力比较的大,在疯狂的加油下,四个轮子疯狂的向下刨着土,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轧出了两道深深地轮印,它一下子也冲出了战壕,向着刚刚他们冲出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前面苏可夫开着车一下子溶入了滚滚的车流,就像鱼儿归了大海,他左突右冲,甚至还会偶尔刮擦其它车辆,惹得阵阵叫骂声,但他根本顾不了这么多了,保命要紧啊。
而后面紧跟的那辆车更是夸张,一边趁着涵星的那辆法拉利开出的道儿疯狂地向前冲,一面从不断地从两个后窗内伸出一支微冲、一支机关枪,甚至前面副驾驶上还会偶尔伸出那么一支手枪不断地打向前面的法拉利,撞出点点火花。有时枪走了火打到了别的车辆上,招来叫骂声,紧接着就是一阵疯狂的射击,把那人给叫得赶紧缩了回去。
车上索米卡已然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一口口的血沫子挂在她的嘴上,涵星紧紧地抱着她,为她擦去嘴边的血沫子,一边焦急地呼唤着她。眼看着她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他一边安慰她一边给她做着心肺复苏,“索米卡,紧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不要睡,有我在……”
情况紧急,涵星伏到她脸上给她进行人工呼吸,一口气下去,一口血沫子出来,鲜血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上,浸透了涵星的衣袖,也浸湿了他们身下的座位。
“星,我、我知、知道你不是闫、天乐,我是,我是帮助、你、你取信息的,代号、耗子。我走了,你,你要马上离开,俄罗斯,再也,不要回来……保重……”
“不要,索米卡,不要,我救你。马上我们就到医院了,坚持一下。”涵星用手给她做着按抚,一面鼓励着她。
“我不行了,别费事儿了,你,你记得,要白,白身份,争取……回到亲人……身……边……”
说到这里,她突然浑身一震,吐了一口血,她伸向空中要摸涵星脸的左手,也骤然落了下来,两眼瞪得溜圆。
两行眼泪顺着涵星的脸上流了下来。他轻轻地抹了一把她的脸,抚平了她的眼帘。慢慢地把索米卡放在了后座上,他从座位上拿起那把MP5微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涵星突然打开后门,他一个后仰,把头和前半截身体探出了车个,扣动扳机,那密集的子弹一下子把后面那辆车上的刚探出头的保镖的头给打得得稀烂,再把枪口对准了那司机一阵狂扫。
终于,在他的接连打击下,子弹终于击破了前挡风玻璃,击毙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司机。那辆越野车没有了司机的掌控,歪歪扭扭地撞向了路边的栏杆,然后继续再向前冲击,直到撞到了一辆老货车而摔翻,车子翻了半个跟头,一个底朝上滑到了路边。
路上的车辆已经不多,后面的那辆车也开始跟了上来。
苏可夫再次把车速提记了一个级别,涵星看着逐渐靠近有大桥,他慢慢地从后排挤到了副驾驶上,和苏可夫并肩坐在前面。他拍拍苏可夫肩膀,微笑着身他树了个大拇指。
苏可夫也大笑着转身冲他点了点头,不防涵星却已偷偷地扣开了他的保险扣,悄悄打开了门,用尽全力猛地一把推住他的肩膀,把他推了出去,苏可夫一下子从车里被丢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有抛物线,落入了下面湍急的河流之中。涵星艰难地随即坐到了驾驶座上,车在中路上划了一条不规则的轨迹,接着继续向前冲去。
而此时车已经出了城,在广袤的原野上驰行。而路上的车辆已明显少了许多,诺宽的柏油马路上,两辆豪车在超速行驶着。巨大的引擎声响彻去霄。
虽然不断地有子弹来问候涵星的车,甚至倒后镜都打碎了一个,但由于涵星灵活的驾驶外加后箱内一个超大的超硬的发射机,让他们始终没能对涵星形成有效的打击。
前成隐隐出现了一片白桦林,离接头的地点估计已经不远了。涵星感觉到自己的眼帘越来越沉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失血综合症正在突现。
他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片,甚至差点没咬出血来,疼痛感让他保持了清醒。
他从倒后镜内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一横,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终于进到了林子里。
涵星猛地一腿踩死了刹车,同时挂上了倒档加足了油门向后面的那辆车撞了过来。
后面的那辆车本来速度就快,看着前面的车猛地一停那司机顿时一愣,赶快换车道来躲避前车的撞击。但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出涵星就把自己的那车狠命地撞击到了它的正前面。
巨大的撞击使他的安全气囊全部被打开,他被包围在一堆洁白的气囊中间,尽管如此,涵星还是把头撞到了自己车的前玻璃上,一下子被撞得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涵星突然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以及那可爱的鑫郁馨,还有正在茁壮成长的一双儿女。
突然,他居然又看到了虎老大,还是那时候的强壮…
正在此时,能三居然也出现了,他和他的两个哥哥以及三个侄子,还有那个很小的儿子,穿着白白的带沾满了鲜血的衣服,伸着手给他要自己的命。
涵星一下子惊得满头大汗,“啊”地大喊了一声,立马坐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医院?
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虽然自己在洁白的床单上躺着,但却并不是在医院,而是在一家私人诊所里。
听到里面有动静,外面的两人就进来了。
走在前面的就是刚刚不久前开“中药按摩”的薛老对,紧跟在他后面的穿着白大褂儿,还戴着一幅高度近视镜。
“醒了?我还以为你真得回老家了呢?”薛老头把满脸的肌肉扭曲到不可能再扭曲的地步,与其说在笑,还不如说是在挤干肉。
说什么话。
涵星要张嘴说,却感觉好像嘴不受自己支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