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不过要是厉先生一心认为我要逃,那我也无话可说。”
楚眠反击回去,声音淡淡的,哑哑的。
“行。”
厉天阙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道,“反正现在我已经将医院全封了,大量保镖就在外面,就你现在这身体状况,注定是只飞不出去的笼中鸟。”
“……”
闻言,楚眠面容平静,心里却不是滋味。
明明他两次救了她,可给她的感觉仍是这么不舒服。
“好了,躺下休息,我去忙,找时间再来看你。”
厉天阙将手按在她的头顶,靠过去在她干燥的唇上亲了下,忽然似想到什么,道,“你昨天插管洗胃的样子真丑,下次别再干这种蠢事了,省得我想起来亲不下去。”
说完,他又吻住她的唇,放肆吻着,她的嘴里仍存着一股药水的味道。
像是别样的罂粟勾引,他的喉咙被勾得一紧,恨不得夺了她的呼吸一般。
好一会儿,厉天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跟摸小狗似的在她头顶又揉两下,拿起随手甩在椅背上的衣服往外走去。
病房的门被关上,楚眠坐在那里伸手摸摸自己被吻得有些肿的唇,很是无语。
这不是挺亲得下去么?
厉天阙一走,楚眠强撑的精神瞬间全垮下来,人软绵绵地倒回枕头上。
额上频冒冷汗。
本来就够不舒服了,应付厉天阙就像又打了一场硬仗,好累。
她咬紧牙关,捂着胃部躺下来,还没躺好,病房门就被打开了。
“小姐——”
荷妈和方妈哽着嗓子就冲了进来,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一般。
厉天阙出去了,她们就能进来。
楚眠只好又坐了起来,随即便发现有两个保镖也跟着走进来,贴着墙壁而站,双手搭着放在身前,面无表情。
他们的视线落在荷妈和方妈身上,显然监视的对象不是病床上的她。
这个厉天阙够狠,不止把她圈成一只笼中鸟,连荷妈和方妈都被监视了。
“小姐,你怎么样啊?”荷妈扑到病床前,一看她脸色苍白,眼泪顿时涌出来,“怎么才过一天,人就瘦成这样。”
“……”
也没瘦什么,太夸张了。
“我们小姐真是可怜,好端端的遭这种罪,那楚家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妈站在床前,抹着眼泪道。
这哭哭啼啼的,搞得像她已经走了一样。
“我这不是没事么?”楚眠靠在枕头上淡淡地道,看了她们一眼,见她们憔悴得像半个病人,不禁问道,“昨晚没睡?”
“我们担心小姐。”荷妈心疼地道。
“我们得不到少爷的应允,没办法进来看你,急死我们了。”方妈也跟着道。
“厉天阙不让你们进来?”
再这么发展下去,厉天阙是不是要专门囚禁这两个女佣来威胁她?
“是啊,少爷亲自在这照顾小姐一夜呢,不让我们进来打扰。”荷妈擦掉眼泪,和方妈在一旁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