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资本的财富都被何宽攫取了,我只是帮他打工。”文泰诚倒也实诚,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老板你消失的太久,都说你死了,何宽才敢如此放肆,他串通律师把授权文件篡改,现在连控股的离岸公司也不是你名下的了。”
“上百亿就这么给我黑了?”易冷不怒自威,语气缓缓,仿佛被黑的不是上百亿,而是几百块。
他没有气急败坏,是因为他不是真的刘晋,他是易冷,是冷静的旁观者。
“是的老板,钱太多了,有些人就会丧失理智。”文泰诚哭丧着脸,“我帮您管理公司,也属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想辞职,何宽不让,唉,您也是,干嘛回来啊,还光明正大的回来,我不告密,也会有其他人告密的。”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易冷故意奇道,“我被中国当局通缉了么?”
文泰诚说:“那我不知道,可您被美国,马来西亚,埭岘,印度尼西亚四国通缉,背着大量刑事民事诉讼,怎么还敢大模大样招摇过市啊。”
易冷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刘晋替换自己的身份,是为了避祸,但是只是被通缉被起诉,还没那么可怕,最可怕的是被人悬赏追杀。
文泰诚是个金融精英,胆子不大,没有欺骗自己,但是出卖主人这个行为不可容忍。
易冷拿起了枪。
文泰诚是跪在地上的,地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湿了,他吓尿了。
刘晋的狠辣,他是有所耳闻的,把人全家都料理了砌在墙里,这也将是他的归宿。
“老板,孩子不懂事,你惩罚我一个人就行。”文泰诚哀求道。
“我出来的急,缺点盘缠。”易冷说。
“有有有!”文泰诚强撑着爬起来,走到一旁摘下墙上的油画,露出保险箱的面板来,输入密码和指纹锁打开,里面是大批现钞和金条。
“你可别回头报案,说我抢劫你。”易冷说。
“没有没有,这是我给您的一点点补偿,我连命都是您给的,这一点不算什么。”文泰诚将现钞金条一股脑扫进包里,双手将包呈过来。
“你把何宽的联系方式,还有你知道的他所有细节,写下来。”易冷说。
文泰诚写了一张纸,因为手抖,写的字都变形了,他掌握的信息还真不少,易冷将情报看了一遍,大体记住重要的,叠好装在身上,招呼德强走人。
德强在屋里和小孩玩的正开心,听到指令赶忙出来,师徒二人出了文泰诚家,不让他送,直接把门关上了。
文泰诚冲进屋里,看到妻儿安好,一颗心放下来,但手抖的还是厉害。
“报警吧。”女人说。
“就连中调部都抓不到他,报警有什么用,还会激怒他。”文泰诚说,“神仙打架,我被牵连进去也是身不由己,能保住自己性命已经很好了。”
女人说:“那咱们辞职去美国吧,或者去澳大利亚,我喜欢布里斯班的阳光。”
文泰诚说:“还布里斯班呢,走到天涯海角都躲不过他的追杀。”
女人问:“那人到底是谁?”
文泰诚说:“他是天使,也是魔鬼,他能让你暴富,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
电梯里,德强伸手说:“叔,我帮你拎包吧。”
接过包的瞬间,德强的手臂向下猛坠,他没料到包这么重。
包里一千克一根的大金条就五根,折合现金二百万,人民币港币美钞日元的现金加在一起也有二百来万,毕竟这并不是文泰诚的所有家当,只是放在家里应急的钱,出国旅游不用去银行兑换外币,直接拿了就走,所以总数也不是很多。
出了雍和家园,玛雅还在外面等着,三人一起往回走,德强说你别在东晋资本工作了,明天辞职吧。
他是善意,也是多嘴,这话就算说,也得皮虎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