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封以为自己会惦念的睡不着,结果一沾枕头,连日以来的心神疲累就让他睡的昏天暗地,还是青木叫他起来的。他从来没有这样重视过仪态,站在镜子面前收拾了好一会,头发也梳了三四次,总觉的怎么看都不像平日里那样顺眼。
青木在一旁一直捂嘴笑,楼冬封又回身问:“你看我这身好,还是这身衣裳好。”
“都挺好,爷就是什么不穿往哪一站也是玉树临风的。”
楼冬封看着手里自己选好的衣服,一边换一边得意:“那可不,上了我的床的,哪有舍得下的。可惜啊我不穿她也不能见我。”
……赤裸裸的炫技啊,青木觉的自己也该张罗张罗的考虑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了,不然天天这狗粮都能把他噎死。
“爷,我还是备车去吧。”
“等等,你看我带这只簪子合适,还是这只簪子合适。”
青木却步咽了口口水,看着俩根一模一样的簪子,指了指颜色稍重的墨色玉簪:“这根吧,颜色暗一点,显得你稳重。”
楼冬封拿起来在头上比较了一番:“你什么眼光,这只浅色的才显的我气色好,人也亮快。”
青木觉的自己还是别找虐了,他自己心里有数,还来为难别人。在说俩只簪子一样样的,也没有花,那只不一样,哎,也不知道世子这傻有没有的治啊。
楼冬封乘马车到了昨天的地方,就让马夫在外面瞧着。青木并不想跟来的,但看在自家爷那副德行上,还是亲力亲为的护送吧,别到时候气不过伤了自己。
楼冬封坐在车上,扑簌了衣角,深怕这一路过来压皱了,压褶了,让俞百桦瞧见显得多不重视她一样。可是看着日头渐渐的升起,也没瞧见一个人影,眼瞅着就是辰时了,他有刚才的注重变的焦躁起来。
“青木,她人那。”
这我上哪知道去哪:“爷?是不是我们来的太早了,你们昨天没约个时间。”
楼冬封的气焰一下就灭了下来:“约是约了,但没说具体时间,我就说你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
青木满眼都是嫌弃,该不会要被世子妃放鸽子了吧,真的是,连个具体时间都不说,看着就让人发愁。
“那你等着呗,反正我们现在也进不得太子府是吧。”
……
楼冬封打起了其他主意:“我是进不成吗?青木你可以吧,你不是有个亲戚在太子府当差吗?”
“哎呦,你可别害人家了。”
“什么意思?我怎么害他了。”
青木觉的自己真的不该来啊,俩位主子闹的这么僵,他们这些下边人已经约好,绝对不插手这种闲事了。要是让太子知道,自家亲戚帮忙将世子妃哄出来,夺了他心上人,这不就离死不远了吗。太子因为俞百桦,可是连至交都翻脸的人。
世子提这茬,简直就是为难他,莫不说他办不到,就是办到他也不想去啊。触太子霉头,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得到的事情啊。
“问你话那?”
“不是,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都把世子妃看的那么重,人不过来,山是过不去的啊。”
楼冬封没好气的送了他一脚:“下去。”
青木点头哈腰的滚下马车,别说下去就是让他回去他也甘心,就这么等了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眼瞅就要正午了。
楼冬封等的心焦等到最后,连他自己也不禁笑了。他想起以前和她的那些嬉笑打闹的日常,想起她总是厚皮赖脸的凑到自己身边,看着他手里的书。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却因为有她的回忆,一晃就过去了。
青木等了半个多时辰,实在熬不住了,主动出击,找人带话给俞百桦。
俞百桦收信,闷闷不乐的出了府邸,站在小巷子谁也没瞧见,觉的自己被甩了一样,蹙着眉头甩着绣帕就要回去,被青木喊住。
“这边,这边。”青木冲她招手,一边瞧着马车:“爷,爷世子妃出来了,真的出来了。”
楼冬封撩起帘子,遥遥的望着她一步一簇的走过来:“你怎么这么慢?”
俞百桦站在车下不乐意:“这还慢?我午饭都没来的急吃那。你不是说什么时候都行吗?我想着吃过午饭歇个午觉下午在出来那,如果你没事的话,我现在回去了,府里的午饭错过时间就没有了。”
“我……我等了一早上,还没有你午饭重要。”
俞百桦不领情的嘟嘴:“我也没让你等,等一早上是你自愿的。再者你也没说什么时候啊,总有一个人要傻等,我估摸着下午的时候,你应该到了吧,谁知道你来的这么早。你来人就找人通知我啊,这不你人一喊我,我就出来了。”
楼冬封看了一眼青木:“快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