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百桦背着小包袱大力的摇头:“不是,我想问爷为什么?八条命和我过,剩下一条自己过啊。”
……楼冬封闭眼,躺在榻上,虽然有时看见她确实挺解乏的,但有时候和她说话真的挺累人的。
“还能为什么,被你气的呗。爷找个空档,歇歇火气,不然爷可没那个命,熬完你的九条命。”
俞百桦一听不乐意,这咱就得好好聊聊了。
“我什么时候气你了?你这不是冤枉人吗?”
楼冬封翻白眼:“什么时候?随时随地,尤其是不听话的时候。”
“我还不听话,我多听话啊我。”
楼冬封双手合十一副欣然入睡,懒得搭理:“那你这背个小包袱干嘛去?”
俞百桦看着自己的小包袱,才想起自己刚才要干嘛去。
“我还干嘛去,爷不是让我滚回娘家吗,我现在就走。”
“你!你真走啊。”楼冬封看着她蹦跶蹦跶的走掉,立刻坐了起来。
俞百桦挥着手,一脸窃喜:“我听爷的,不气爷,爷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爷让我回娘家,我就绝不不去婆家。”
楼冬封一翻身爬在窗户上:“你给爷回来,俞百桦你是不是要造反!趁早回来,别等爷出去抓你去,你还跑——”
*
“大……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急什么急,有话慢慢说。”俞百香弹着琴,琴鸣铮铮入耳有些杂乱无章,可见琴主此时心烦意乱。
“太子要成亲了,奴婢就说,顺便也将大小姐抬入府中吧,就当是同娶,不是还有圣旨吗?结果……结果太子说……他说”
俞百香猛然拍琴,琴声鸣响分外刺耳:“说什么了。”
欢巧下意识的捂耳向后退了半步:“太子说,大小姐既然这么懂事,一定不会纠缠的。孩子是去是留就随大小姐喜欢。”
俞百香闭眼,这话的意思太明显了,太子是不要她了,彻底的不要她来,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了,真不知道她究竟哪里不好,在太子面前无一表现的温婉可人。究竟差在了哪里。
一句重话苛责的话都没有说过,时刻都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这就是她应得的下场吗?她已经不要求什么太子妃之位了,她已经不要求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给她一个理由啊。
欢巧犹豫不决,看大小姐一脸哀痛。还是说了出口:“大小姐?你没事吧,其实奴婢十分不甘心就问了原因。太子说……大小姐你不要生气啊。太子说。”
俞百香睁开了眼,没有什么可值得她生气的,她必须要重整旗鼓,绝不能输在这种地方。她一定要知道原因。
“太子说,不是大小姐不够好,实在是每看到大小姐,都会想到二小姐。”
俞百香突然笑了起来,一抬手将整个琴桌掀翻,琴落在地上砸了欢巧的脚,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来回,琴弦皆断。
“是她,没想到还是因为她。”
真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一年半前的俞百香每天等着,世子那天能守完孝来娶她,一别各处出风头,意图吸引京中才俊的目光。京中权势显赫的人本来就少,大多年龄相仿的有婚约的有婚约半吊子的半吊子,一直都没有适合的人。
她一直在等一个身份高于世子的人,身份高贵又试婚的人并没有很多,这也是她一直苦恼的问题。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太子居然喜欢上了她的妹妹,这个发现让她振奋不已。
这是一个能搭上太子的好机会,也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她这样去做了,一边在太子这边尽心尽力的帮助太子,一边恐吓俞百桦,让她离太子越远越好,她都办到了,一切都随了她的心意。
甚至将碍事的妹妹嫁给了,那个突然想起来的废物世子,一切都顺风顺水,突然之间就变了模样。她真不明白太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几乎说尽了俞百桦的坏话,依然不能从他的心里剔除她。
这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噩梦,最可怕的,居然是太子以这样的理由来拒绝她。
她是替身?别说笑啊了,她怎么可能成为那个愚蠢女人的替身。太子啊太子你等着,我会让你彻彻底底的死心的。
“大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