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百桦吸溜鼻子,翻身窝在他的胸口,手掌抵在他的心房,触碰着那慌乱又稳健的心跳。
“我不该让……你这么担心。”
楼冬封眼神闪躲的四处看,轻咳一声,扯着她的后衣领往出拽她:“大言不惭,谁担心你了,别闷着爷怀里哭,哭湿了爷裸着睡。”
俞百桦一把抱住他:“我都听见了,你刚才做梦都把我喊醒了。”
好在夜色够黑,看不清他的表情,楼冬封抿唇:“切,少自作多情,我是梦到你坠了万丈深渊,却是拽着我不放,我就一根根的往开掰你的手指,你就是不撒手,我生气喊你俩声,没得自己寻死,还要拖上爷。”
俞百桦听的出他的慌,只觉心口更堵得慌:“世子你放心,真要有这种危险,我不会拖着世子,我立刻赛手。”
“成,成,你厉害。”他连连点头,摸索她的小脑瓜,半晌。
“以后还是别往哪悬崖边上靠了,怪吓人的。”
一夜无梦,俞百桦起来看着他,就觉的心口酸酸涩涩的发疼。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气味。
他冷声道:“过来上药。”
她现在对药有种发自内心的抵触。“
什么药,我不要。”
楼冬封捧着一碗草药糊糊,他捣的手都酸了,她还拿娇。
“怎么,我还能害你不成,还想不想回门了。”
“想,我当然想。”俞百桦诺诺的看他,都气了俩天了,今天还和昨天一个样,也许晚上看到的,只是她意淫出来的美梦。
“想就给我过来,楼府的规矩,成亲之后五七九日回门,这几日你若是不回,那就等满一个月再回。”
俞百桦瞧他把药碗,往旁边一甩,赶忙狗腿的凑去:“别啊,我听话就是。”
脖子上是白绫勒过的伤痕,现在愈发的青了,碰一下她都喊疼,这让别人看了去,指不定怎么编排她那,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小心。他拿勺子,侩了药草,给她敷在脖子上,浓重的药草味刺鼻难闻。
她受不了哪味道,敷着敷着就不配合了:“你昨天捣的明明不是这个,你一定加其他的了,太呛了,我受不了。”
“你比我懂是不,那行。不想敷你往下弄吧。”
俞百桦也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反话,翻身就想下床洗个干净,楼冬封脸色一下就阴郁了。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药厉害了,你要是一不小心沾到脸上,那就是一个坑,不信你看。”
说着撩起自己的衣袖,像她展示他胳膊上俩个浅浅的伤疤。她心里一慌,深怕脸上溅起一星半点,那可就毁了,脖子伸的老长了,就跟一只大鹅一样,又巴巴的跑回来坐下。
楼冬封气笑,一边敷,一边也不闲着,捏着小木勺上的药,在她脸边比划,吓的她连连告饶。
楼冬封不觉哑然失笑,真是搞不懂,这么在意这个有什么用,一点脑子也不长。
看着她这么听话,他似乎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晚上拥着她睡时,她突然沉思半天:“你白天是不是骗我,如果脸会落疤,那我的脖子岂不是?”
楼冬封大笑,他这是得了什么宝贝,得反应这么久,才能寻思明白。
“谁让你只在意你的脸,你个笨胚。”
“人家信你吗,真是。”俞百桦现在想来,也是羞的慌,居然信以为真。
俞百桦枕着他胳膊,看到小臂上的疤摸索:“那你手上这疤坑是哪来的?”
“小时候毒蛇咬的。”
俞百桦一阵心疼,手指反复摸索:“哪疼不疼啊。”
楼冬封看着她,当时疼不疼他已经忘记了,不过现在竟有点疼,他不愿在深想。
坏笑的揽住她的腰,按住她的小腹,提臀一靠,意有所指。
“你在摸,可能就真的要疼了。oh,该死。”瞬间崛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