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深动作熟练地灭掉手里的烟:“给钱?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不过是我的一条狗。”
他嘲讽的眼神在池禾脸上来回扫视,仿佛在说我能收留你这样的货色已经是大发慈悲。
“那份合同不是我签的,”池禾也不甘心,一字一顿:“我是不会认的。”
“你觉得自己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周律深捏起池禾的下巴微微抬起,手下的力道逐渐用力:“如果你不肯履约的话,我只能去法院告你。”
告她?
池禾不屑地哂笑。
自从父亲去世,她身上背负的债务和官司不计其数,还会怕这一桩吗?
何况,她还不信一份卖人的合同能够生效!
抬起眸,重新和周律深对视的目光里多了份释然,池禾的声音淡淡的:“周先生,您想去告尽管去告好了,我随时奉陪。”
说完,她一把推开了周律深的大手。
没了那道钳制,池禾浑身轻松地往外走去,身后那个人却并不准备就此罢休:“那我就祝你妹妹能活到你打赢官司的那一刻。”
池禾脚下一顿!
她转身,只看到周律深那副运筹帷幄的神情。
池禾咬了咬唇瓣,不由发出自嘲的苦笑。
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周律深的魔爪。
等再次抬眼时,她的眸底早已没有方才的倔强:“周少,合同的事我可以答应,但刚刚的事,请您别忘了给钱,一码归一码。”她很需要钱!
然而不让她的话说完,周律深幽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随即,他冷然起身,走出套间。
包厢的门猛然关闭,刺耳的声音像是打在池禾脸上的巴掌。
她闭了闭乱颤的睫羽,心不在焉地坐到了沙发上。
烦闷,无奈。
正思索着该如何应对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