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也笑了,说道:“你家少爷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王峰,对吧?”
“既然知道,你们还敢……”
啪!
班头反手握刀,用刀柄重重砸在门房的的嘴上。
噗!
门房吐出一口老血,其中还有两颗牙齿。
“你们……”
他刚要发作,却感觉脖颈处一凉,方才那把刀又架了上来。
班头说道:“昨天晚上,知府老爷刚刚收到朝廷的邸报,你家这位少爷已经下了大狱,罪名是谋反!”
“什……什么,谋反?这……怎么可能!”
门房慌了,但是又感觉不太可能,这么大的事,为何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些人莫不是在吓唬自己吧?
“是了,你们想抓老爷,却又不敢,就假传消息,是不是?”
班头听完,一脸嘲弄之色,道:“且不说消息是真是假,你就是个看门的,何时轮到你来操这份心?”
“再者说了,老子今天是堂堂正正来抓人,你一个门房,竟敢阻挠公差办案,谁给你的胆子?”
“我,我要去告诉老爷……”
门房挣扎着站起来,转身就往内宅跑去。
可是,他刚刚迈出去一步,身体直接僵住了。
班头手中的长刀从他的后心刺入,洞穿身躯,从前胸透出。
门房低头看着带血的刀尖,鲜血汩汩流出。
他的表情非常诧异,至死都不敢相信这些当差的竟真的敢在王家行凶。
若是以前,别说几个小小的差役,就算是知府老爷登门,也要规规矩矩的。
为什么会这样……
班头将刀抽回,门房脸朝下,栽倒在地,再也没了声音。
那些个家丁护院全都吓傻了,全都自觉地扔下手里的棍棒,让开道路。
与此同时,城北李家宅院,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一队差役拿人的时候遇到阻挠,直接持刀杀进去。
李家的护院比王家的硬气些,最终被砍死七八个,李老爷才被人用铁链锁着,押往府衙。
类似的事情在南京城已经成为常态,一时之间,到处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贾坤日以继夜审案,没有证据便去寻找证据,没有线索就去探查现场,寻找线索,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积案便已经处理了大半。
不过,他这番行为也是彻底得罪了当地的士族,被抓进去的想尽一切办法,先是贿赂,贿赂不成就摇人,那些没被抓的,也是人心惶惶,纷纷欲将这个丧尽天良的知府除之而后快。
贾坤对此充耳不闻,一心扑到各类案件的卷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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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一所宅院门口停了十几顶轿子。
“诸位,贾坤已经疯了,再这样查下去,迟早都要查到你我等人头上,赶紧想想办法吧!”
房子里坐着十几个人,全都愁眉苦脸。
“张兄所言甚是,可是……我等有什么办法?”
“就是啊,就说那王家的大公子,乃是朝廷右副都御使,位高权重,王老爷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谁知……唉,世事难料啊!”
“没办法也要想办法出来,难道要坐以待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