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还真客气,平日也不见这样不爱凑热闹的。尉迟惑看着迟小小轻移莲步,渐行渐远摇摇头,不知道这父女俩闹哪样。
反正不管,如果圣德皇帝问自己问什么要跟正熏然做对就一股脑全推脱自己是公主亲卫位卑言轻好了。
尉迟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昂首阔步朝着御书房走去。
只见门口的小太监连忙拦住了尉迟惑。尉迟惑抬头细看,咦,这不是上次带自己见皇帝的小太监吗?这会儿又见到了,真是缘分啊!
“小春子,怎么是你啊?”
小春子拉着尉迟惑到了门柱边,下意识地看了看左右,确定无人之后才说道:“迟大人,怎么说我们也称得上是老相识,听说陛下要见你我就想着怎么着也要把你拦下来说道说道利害,所以跟值班的太监换了班。”
“啊,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尉迟惑没有想到,这小太监竟然如此仗义,连忙从储物袋里拿出个银锭往小春子手里一塞。
小春子连忙摆手说道:“咱可不是为了您的银子啊。”
尉迟惑笑笑:“我知道,但是我离开京城之后这是回来第一次见到你,就算是朋友相见总还要带些见面礼的,只是可惜我们的见面永远是这么得突然,也就只能俗气一些了。”
小春子脸上微红,但终究还是接了下来。
“不过站在御书房前这么光明正大给我送消息,不怕陛下怪罪吗?”尉迟惑将钱塞到小春子手里后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
其实答案肯定是皇帝不会有所察觉,可是问题就在于为何近在咫尺却不会察觉。
“陛下所会久留之地都有特殊处理,神识是无法通过的,所以旁人无法察觉陛下所在,陛下也自然无法察觉到外界太多的动静。”小春子低声说道。
尉迟惑瞥了他一眼,不会被听到害怕什么?但是算了,这话不提也罢,朝着周围神识少一扫,这才确认,真是如此,神识在宫中所能辐射的范围比宫外小很多不说,那些建筑物都是进不去的。
“那么小春子你这会儿有什么话跟我说吗?可跟陛下叫我来有关?”
小春子连连点头,而后脸色古怪地看着尉迟惑道:“迟大人,其实不是我说你,你的胆子也忒大了。”
“胆子大?”尉迟惑暗道自己自从下凡以来有了各种约束,可是乖巧许多,如何体现自己胆大了?
小春子吐了口气道:“皇帝陛下爱护幼女这事是世人皆知,就算小公主长得机灵可爱,也当徐徐图之。正骁骑可是将这事压了数年才让父亲旁敲侧击着提及,这才得到陛下首肯,谁承想您一来就……”
小春子没有明言,停顿了片刻后才接着说。
“哪怕您曾经救过公主殿下,但在陛下那看来,感谢虽该感谢,但也不过是一个臣子应尽的责任。更何况您还……”
“诶,等等等等,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什么,什么……”
尉迟惑仔细听了小春子的话,不得不说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讲话很有水平,从头到尾都是在暗示自己不该跟迟小小有一腿,可是从头到尾就是只字未提,这让尉迟惑连在“什么”后面加些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春子见尉迟惑这幅样子,叹了口气说道:“迟大人,对着我不必如此,宫中的事情就我们最清楚,就在前一日陛下默认了要将小公主殿下许配给正骁骑,但是小公主却闹了别扭,当时陛下还没想明白,后来小公主还派人送了封信过来,当时陛下可是雷霆大怒,说要将您碎尸万段呢。”
“碎尸万段?”尉迟惑不由得背后发凉,这可是皇帝啊!
当初自己担心得罪国公府没办法好好修仙可是乖乖上门道歉给短命鬼擦了屁股呢,没想到现在自己这是惹上这块土地上最不该惹的人!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尉迟惑想到自己是不是应该抛下迟暮这个身份,赶紧跑路,也许可以去北隅查探一下程默和混阴丹的事情,也许可以去南边看看到底孩童的失踪和犀渠有没有关系,又或许找个地方暗戳戳修仙也不错。
但小春子却在此时打断了尉迟惑的幻想。
尉迟惑这会儿才真正意义上打量了小春子一眼,穿着最普通的太监服,脸上很是稚嫩,但眼珠子一片清明很是真挚。
这才安心下来,问道:“看你现在这样子,陛下还不准备动我吧?”
“如果陛下准备动您的话,您可不是站在这里跟咱说话了。”
尉迟惑干笑几声,也是啊,皇帝掌握着多少人的生杀大权,真要发起狠来哪还管你是谁。
想了想,感情这小春子说了这么多,光吓唬自己了,一句有用的也没有啊。
小春子见尉迟惑眼中带上了一些不耐烦,连忙解释道:“迟大人,咱可不是在这里浪费您时间,虽然陛下不准备现在杀了你,但是不免有些怨气,想要让陛下消除怨气唯有在普度会上多力功劳。”
要我参加普度会,那跟送死有什么关系?!尉迟惑瞪大眼睛看着小春子,暗道这阉人出的什么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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