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只能说是运气好,再加上环境接触不到,但在穷乡僻壤,大山环绕,想一辈子不接触,那除非是命格过硬,否则,多多少少,都会见识到一些没法解释的。
我没喝多少,只是感觉他们都很健谈,上了年纪的,最远也不过是去过县城,大多只是在洛门镇上待过,所以他们大城市好奇,不停的问我在那边儿当先生都给人看啥,城里人信这个吗。
话一出口,旁边的大叔就开始反驳:“城里人咋不信这个,城里也死人办事情啊,那老丑以前一出去就一两个月的,不也给城里人看吗,要不然吃啥,喝啥,咋回来啊!”
“也是,城里人也能被黄皮子给迷了吗?迷到了是不是也发疯病啊!”
我笑着看着大叔:“这个倒是很少……他们,主要还是比较注重风水这一块儿的。”
喝多了的大叔就脸红脖子粗的瞪着提起这茬儿的人:“你是不是喝多了,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城里哪有黄皮子!!”
“行了行了!你们净是说些没用的!今天喝完休息一天,明天在干活啊!别喝再多了啊!一个个的嘴上都没有个把门的。”
朱大娘好像是有些忌讳什么似得数落着几个大叔,扯着我的胳膊:“走,娇龙,跟大娘回去吧,他们一喝多就瞎咧咧。”
我拉着三妹儿的手,走出大门的时候有些疑惑的看着朱大娘紧张起来的脸色,不明白她刚才还好好的让大家多喝,脸色怎么说变就变了:“怎么了大娘,这村里不让聊黄皮子吗。”
朱大娘拉着我快走了几步,路过一个在村里堪称‘豪宅’的大瓦房院落,这才长呼出一口气:“不能说啊!”
我回头看了看那‘豪宅’紧闭的大门,知道是谁家,就是村长,这村里待遇最高的就是他们家了。
“为什么不能说啊,黄皮子很普通啊,我小时候我们村里也有。”
朱大娘叹了一口气看向我,小声的开口:“村长的老婆,就是被黄皮子给磨得,一年多了,没人能整了,听说,他们家有一个屋子,是专门给那黄皮子的后生住的,少说得有五六个啊,你说这个要是让村长听见了,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我不解,“没人给看看?”
按理说,这个黄皮子也不是多难搞的东西啊,它的确是有点灵性,道行,但不至于赶不走啊,要是我以前……得,我又来了。
“看不了啊!”
朱大娘是个一上听就搂不住的主儿,可能是看离得村长家远了,所以也就放开了跟我连手带脚的比划上了:“那个黄皮子厉害着那!上了村长老婆的身就不走了,顿顿还得吃大鱼大肉,谁要是不顺她的心她就打人,说上房就上房了,没事儿还在院子里叫唤,村长都拿她没辙,还不敢得罪她!”
“那……丑叔没给看看?”
就算是黄皮子成事儿的,按照丑叔的道行拿下应该不成问题啊。
朱大娘吧嗒两下嘴摆摆手:“老丑不给看,他那时候本来也生病了,村长来找他他就说斗不过那个黄皮子,最后没招,村长就去找那个老崔婆子了,我们这片儿,除了老丑,那就是老崔婆子了,外号崔半仙儿,那名号也是响当当的啊,结果,来是来了,差点没让村长老婆给挠死,老太太连滚带爬的跑了的,你猜怎么着,就那个村长老婆,她就站在房顶上看着老崔婆子跑啊,一边儿跑一边还跳,说你跑快点,不然我吃了你!”
说着,朱大娘还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哎呦,那样子想起来我就麻呦,打那以后啊,我们就村儿就知道这个黄皮子厉害了,谁也不敢背后多念叨啥,还有村长,他只要前脚找先生,后脚就得被他老婆揍一顿,现在也不敢找了,就鸟悄的,反正他老婆也不出门,就在家里作呗,吃肉伺候好了,也就那么地了,就是苦了我们了,以前黄皮子进院子咬鸡我们就打,现在都成精了谁还敢打,咬死了就认了。”
我没应声,到是在此时想起我的狐黄常三位大仙儿了,他们是得道的,要是以前我肯定请出来让他们教训一下这种磨人的不知死活的后辈,再成事儿,能有我三位大仙儿成事儿?山中无老虎,你猴子还称霸王了!
只是现在,也只能想想了……
“我叔不帮村长看,不是因为看不了,他是看不上村长家的作风……唔!”
话还没说完,朱大娘就吓得一下子把三妹儿的嘴给捂上了:“哎哟,我的小姑奶奶,这话你可不能瞎说啊!咋傻病好了现在还说上疯话了呢!“
“没事儿啊!”
三妹儿扒开朱大娘的手,看着她眉头直皱:“大娘,本来的么,咱们村的小卖店是村长的大儿媳妇儿开的,还不让别人家开,买东西只能去那买,大家都上山去采山货野菜,但是村长的大儿子开收货站,野生的榛蘑木耳什么的在外面的价位都特别的高,本来上山采这些就很辛苦一天下来也采不了多少,但是他价位压得特别低,反手出去卖却卖的很高,钱都让村长的儿子给赚了!这样的人,我叔才不会给看呢!”
我微微的挑眉,呵,这还搞垄断企业啊。
朱大娘却懵住了,看着三妹儿:“我的个乖乖啊,这孩子现在说话咋一套套的啊,也没上过学,这搁哪学的啊……”
三妹儿看着她却一本正经:“大娘,你别管我在那学的这些,村长表面上看是没什么压榨咱们村民,但是好事儿都让他一个人给占了,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赚钱费劲,就他们家有钱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