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琪身后的一面镜子清楚地照到我现在的脸。
体内的晒天针还在隐隐的疼痛,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已经游到了我的脑子里,并且扎破了我的脑血管,导致的我眼睛在镜子里看起来猩红一片,并且头脑发热。血好像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来,顶得我的牙齿都有些咯咯作响起来。
童安琪的喉咙处凹陷了一下,几根脖筋都清楚地暴露出来,她微微的后退了一步,声线极度不平:“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很紧张,这就对了,我直勾的盯着她,我怎么在这里,要不是我稀里糊涂被程白泽送到这里换衣服,那有些话我真就遗憾的听不到了。
童安琪,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倒霉亲戚。我早就要替天行道了……
一旁许琳琳见我只是瞪着童安琪没有说话,直接清了一下喉咙上前一步:“那个,马娇龙,你都听见了啊,那个,这件事儿我得先跟你说清楚啊,是这样的,既然你都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了,那你们姐妹俩的事情你们就自己掰扯清楚,跟我没什么关……”木围助亡。
“闭嘴。”我咬牙瞪向她:“你先别说话,咱们之间的帐一个一个的算。”
许琳琳表情有些发怔,看着我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发硬:“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咱们之间有什么帐啊,你不是都听见了吗。这次,我也是帮忙而已啊,你们自己说清楚就好了嘛……啊!!”
看着许琳琳瞬间扭曲的表情:“你打我?”
我的掌心有些微麻,看着她:“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我……啊!”
‘啪’!
许琳琳刚要吐字,我抬手就又打了回去,瞪着她:“再说一句试试。”
只两下。
许琳琳的脸就肿了起来,一双眼睛即委屈又有些恐惧的看着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在发出一个音。
我体内的血还在不停的往头上涌着,感觉晒天针又开始在体内乱蹿起来,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如果许琳琳再敢惹我不悦,那我打死她的冲动都有,我几乎都要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身旁的童安琪忽然发飙,一双手张牙舞爪的就挠向我:“林乔!你这个二椅子你以为我会怕你啊!!许琳琳咱们俩一起上!教训教训她!看她还敢不敢惹我们!!”
我胳膊瞬间就被她挠出了两道红磷子,指甲划到皮肤上的痛感让我所有的怒气都在一瞬间喷薄而出,脸微微的往后闪了一下,躲开她还在不停抓挠的手。一把扯住童安琪的头发,向后一用力,童安琪的整个头立刻就后仰了起来,随着我手的力度,如下腰一般整个人都被我翻了过来。
“许琳琳!你倒是上啊!上啊!!”
童安琪面容扭曲的大声的喊着,一双手还不停的个抓挠:“林乔!!我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有我没你!有你没我!许琳琳!给我上啊!!”
许琳琳捂着脸站在身后,听着童安琪的叫喊声试探的想要往我这边迈步,我直接瞪向她,咬牙道:“过来啊。”
她咽了一口唾沫,又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脸,轻轻的摇了摇头。
“许琳琳!!!”
童安琪还在大声的喊着,因为被我拉扯头发的后仰幅度太大,整个人的脸已经充血涨红,但仍旧在尖着嗓子喊道:“你打她,打死算我的!打她啊!”
我冷着眼看着那个还在拼命挣扎大喊的童安琪,手上一用力,扯着她的头发往旁边的凳子上甩去,童安琪大声的惊叫:“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许琳琳!!”随即,我手上的力道一松,童安琪整个人瞬间失去重心,踉跄了两部没有站稳,连带着凳子直接扑倒在地。
“林乔!你等着,你等我去找我妈……”童安琪摔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哼哼着叫骂着:“你敢这么对我,敢打我……哎,你,你要干什么……”
我没说话,看着童安琪惊恐的眼睛,直接抡起她身边的凳子,举过头顶,对着她直接砸了下去。
“啊!!!”童安琪本能的用手捂住头,凳子砸在身上后不禁惨叫了一声,我却觉得轻了,因为这凳子不重,没有到我想象的效果,“救命啊!杀人啦!许琳琳!救我啊!!”
趴在地上的童安琪喊着,连滚带爬的要往门口奔,我追上去,再次扯起她的头发,直接给她拽了起来,瞪着她惊恐的眼:“这是你烧我家房子的代价。”说完,膀子抡圆了,‘啪’!!的一个大巴掌甩到她的脸上,童安琪闷哼了一声,身子连连的后退,我一个大步向前,对着她的肚子又闷上一脚:“这是你害我要还的!!”
有一句话叫打红了眼,我活这么大,第一次用力的想把一个人打死,童安琪满脸是血,但我仍旧停不下手,把她踹到了墙角之后,仍旧拽起她,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的甩了上去,她几乎毁了我的人生,那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敲门声急促的响起,外面有很多人在喊,“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开门啊!琳达你在里面吗!!!”
我一边打着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的童安琪,眼睛猩红的又瞪向了又惊又惧的许琳琳,直接用眼神告诉她,如果这个时候她敢挪动一步,那她就是下一个童安琪。
“别……别打了……”身下的童安琪声音微弱的求饶,我扯着她的脖领子看着她已经分不清五官的脸:“你说什么。”
“别打我了……疼啊……”童安琪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我眼里的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着:“你疼,你知道疼,我就不知道吗,童安琪,你给我造成的伤害比这要疼一千倍!你给我记住,要是再有下次,那我就杀了你,我不怕给你偿命,这辈子,我已经没什么好害怕失去的了!”
说完,我松开手,童安琪倚着墙面软软的滑了下去,嘴里含糊不清的哼哼着,鼻子出来的血已经把衣服的前襟给染得通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