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有点事。”
男人推了推眼镜,认真得出奇:“楼老板,我忙了一天很累了,我得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来找我。”
楼景见不惯他这副装腔作势的模样,操起沙发上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骆昂,大晚上你戏瘾犯了?”
骆昂随即哈哈大笑,方才那副正经的模样立马消失不见。
“哎呀,开个玩笑嘛!我是医生,我得稳重啊!”
楼景别了他一眼:“不开玩笑,说正事。”
骆昂坐到他身旁,薄唇一勾:“说吧,什么事?骆医生我一一替你解答。”
楼景迟疑了几秒,敛了口气,沉声道。
“亲密恐惧症,是什么病?”
骆昂睁大眼睛捂嘴,惊恐地盯着楼景。
“楼二狗,我说你这么多年怎么不碰女人!原来你有这个病啊?我的老天爷嘞,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家二狗!”
楼景听着他鬼哭狼嚎的声音,真想一拳把他揍扁,然后踩在地上抠也抠不出来。
“骆昂。”楼景声音更沉,仅仅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骆昂便鸡皮疙瘩洒了一地。
“好了好了,这次真不和你开玩笑了。”骆昂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开始变得正经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谁有亲密恐惧症?”
楼景言简意赅:“别问这么多,你只管回答我。”
“据我所知,亲密恐惧症属于一种心理疾病。由社会因素、心理因素或者其他更多的因素引起的。目前临床上对这个病研究较少。”
“简单地说就是精神上或者肉体上恐惧和异性交往。轻者只是内心对异性有一层心理防御,重者可能会出现呼吸困难、焦虑不安甚至还引发其他躯体化疾病。”
楼景听着,神色没有过多变化。
他又问:“怎么才能治好?”
骆昂摊了摊手:“心理疾病没有特效药。主要得靠自己走出来,自己去克服。”
“怎么走出来?怎么克服?”
“就是靠自己慢慢走出来,然后自己慢慢克服。”
“……”楼景觉得自己问了跟没问似的。他烦闷地闭了闭眼,啐道:“骆昂,我他妈和你说话真费劲。”
骆昂翘着二郎腿的脚晃了晃,不假思索道。
“我说的实话嘛!这病除了自我调节那就是药物、心理、物理治疗!”
“但你也知道,园区内没有这条件。一没专业的心理医生,二没有像样的治疗仪器。除了靠自己本来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楼景眉头蹙紧,整个人看起来焦虑又忧愁。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那如果需要自我调节,需要做些什么?”
骆昂没直接回答他,问:“你说的这个患者是男的还是女的?”
楼景低头看了眼交握在膝盖上的手,不冷不热道:“女的。”
“哟哟哟!”骆昂又开始发神经:“我们二狗这是情窦初开了?看上谁了吧这是?”
楼景抡起手掌作势朝他呼去,手没落下,悬在半空,脸黑如炭地瞪着骆昂。
“皮痒了?想吃巴掌了是吧。”
骆昂缩了缩身子,屁股往边边挪了挪,双手捂着脸。
“我说楼二狗,你别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你会不会像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一样,好好说话?”
“会会会!”
楼景这才把手放下,转回了刚刚的话题上。
“说吧,怎么调节?怎么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