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念发烧了。
她把自己裹成一个茧蜷缩在床上,怀里抱着热水袋,仍旧冷得哆哆嗦嗦,像八十多岁的老太太。
接近39度的高烧,她能保持清醒已经实属不易。
熊贝贝一改往日惫懒的模样,殷勤地在床下跑来跑去、忙里忙外。买早饭、倒热水、出门买药,连陶念丢在脏衣篓里的衣服都帮她洗了。
陶念有些心有不忍,但转念一想,昨晚熊贝贝没找到傅星与,把她一个人扔在外面冻了大半宿,自己和后援会姐妹转战那狗男人公司的事。
见色忘义!
为了狗男人插闺蜜两刀!
她把宿舍墙纸撕了重贴一遍都是应该的!
熊贝贝一边拖地一边瞄着陶念的脸色,见她面色还是沉甸甸的难看,而且有越来越难看的趋势,连忙端起热水捧着感冒药贴上去。
“念念,不要生大熊的气啦~熊贝贝她这个人就是酱紫一根筋的傻冒了啦~”
陶念没理她,接过水,仰头吞下退烧药。
熊贝贝古灵精怪地挤眉弄眼,又模仿台湾腔讲了几个笑话,陶念才终于脸色转霁。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好好的小姑娘,除了科研,什么都喜欢。
陶念甚至想撬开熊贝贝的脑袋看看,她的脑子里除了傅星与之外,还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这么迷傅星与有什么用?他能当你男朋友还是能帮你写论文?不好好读书,研究生不想毕业了?”
熊贝贝满不在乎地捡起拖把,继续她的大扫除事业。
“没关系啦,星与哥哥是不婚主义者。”
义正言辞。
“他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他属于全世界。”
陶念在心里又骂了傅星与一万遍。
熊贝贝拿起桌上的易拉环,套在小指上,低沉着声音模仿傅星与,一脸冷淡地说道:“我不会结婚,我的爱都给我的猫和星辰。”
她棕色的波浪大卷随着她一起蹦蹦跳跳,释放快乐的信号。
“傅星与不婚,傅星与爱粉丝,四舍五入就等于傅星与爱我。”
看着犯花痴的熊贝贝,陶念摇摇头。
算了吧,这女人没救了。
陶念看她的眼神像看即将杀了做烤乳猪的小猪仔,充满怜悯。
你怎么不懂呢。